婴阳王面色慈祥,冲渊盖苏文轻叹一声,道:儿呀,委屈你了
婴阳王和渊盖苏文,竟然是父子关系
咚
渊盖苏文再次跪倒在地,道:为了高句丽的千秋功业,儿臣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建武兄弟他,不知道咱们之间的关系,儿臣并不怪他
我那可怜的男建孙儿可还能医治
渊盖苏文摇头道:建武兄弟下手太狠,男建这次能保住一条命就不错,不光是不能传宗接代,就连男女之事,也有心无力了。不过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儿臣对建武兄弟没有丝毫怨恨之心。老实说,当初儿臣知道这逆子做出了这等事情,也恨不得阉了他
婴阳王摇头道:你们啊,还都是孩子。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那些读书人口中的仁义道德都是狗屁。什么最重要还是亲情最重要。孩子有错,要耐心教导,怎么能施那么重的刑罚
父王教训的是
婴阳王又问道:渊太祚那个老畜生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不过
怎么样
最近儿臣去向他请安,总是被挡驾。说是身体不好,不方便见我。是不是他对儿臣有了防备
婴阳王沉思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他应该不是防备你。恐怕他防备的是朕
防备您
不错。我的病情是瞒不住的。哼哼,这老畜生恐怕是想把我拖死,怕我临死前拿他当个垫背的
这老畜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婴阳王连忙阻止了渊盖苏文继续往下说,道:其实他防备我也不算错。说起来我和他是一类人,对方心里怎么想的基本都清楚。在朕临死之前,一定会赐给他三尺白绫一杯毒酒。哼哼,防备又怎么样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不死即为不忠。渊太祚这老畜生一定会死在朕的前头
父王只是身体微恙,调养些时日就会康复。为何出此不吉之言
婴阳王叹了口气,道:儿啊,你不用给朕吃宽心丸。朕的身体自己清楚,恐怕活不了多久了。朕临死之前,一定得给你们这些后继者,扫清障碍
父王您真是太难太辛苦了儿臣不能为父王分忧,实在是惭愧
婴阳王摆了摆手道:这都是朕自找苦吃,不关你的事。其实朕现在最操心的还是传位的问题,你说这国主之位,到底该传给谁呢你还是你弟弟建武
现在可是关键时刻
渊盖苏文只觉得嘴里头有点发干,头有点发晕。他强迫自己镇定精神,谨慎的措辞道:要是汉人那边就简单多了,他们就是讲究个长幼有序。咱们高句丽人么其实也不难,全靠父王圣心独断儿臣不敢多言
说完了,渊盖苏文就以头触地,等待着命运对自己最后的宣判
哪知道婴阳王话题一转,没接他这话茬,道:我那男建孙儿现在恢复的怎么样了
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他行动坐卧已经如同常人,只是身体残缺,心情烦躁罢了
那还是要给他找点事做做
全凭父王做主
他身体残疾,到哪里去都会受人白眼。就算人家没拿白眼看他,他心思敏感,也说不定误会了人家的意思。这个差使不好安排啊
父王的意思是
要不就让他当我的王宫总管。身边大都是身体残缺之人,他慢慢也就习惯了。
这是男建孩儿最好的出路了。多谢父王
咱们父子之间,不用说这些。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