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崔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天这事不能善了!
崔玄仁扭头看向李晚娘,道:“三娘子,刚才真是瞎了我们哥俩的狗眼!竟敢调戏您!您千万不要和我们哥俩一般见识!想不到您马上就要梅开四度,嫁入平阳郡公府了!您早说呀,给我们哥俩一万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跟平阳郡公抢女人!你看这事弄得……”
李晚娘脸上一红,道:“呸!我和……郭……平阳郡公清清白白的,可没有你们想的那么龌龊!”又转向郭业道:“您真的就是大唐礼部尚书、平阳郡公郭业郭子仪?”
郭业道:“这还能做的了假?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可惜你一直不信!”
“不是不信,只是……”
“只是和传闻不太一样?没有眼赛铜铃青脸獠牙,赤发红须?”郭业笑眯眯地问道。
“奴家那是听别人说得,又不是故意编排您!您这么大的官,怎么还记仇?小心眼!”李晚娘剜了郭业一言,又似幽怨,又似欣喜,一时间风情万种!
崔玄仁心里边骂了一句奸夫霪妇,嘴上却道:“三娘子……啊不………李家娘子,刚才多有冒犯之处,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崔氏和李氏,一向是有通家之好。看在两家的情分上,您一定得帮我们在平阳郡公面前美言几句!”
李晚娘冷哼一声,道:“崔长史,您谋夺我李晚娘的产业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起我们两家的情分呢?您逼迫奴家二皇一后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念及崔李二族的通家之好呢?”
六月债,还得快!转眼间崔玄仁奚落李晚娘的话,被李晚娘还了回来!
崔六全却知道事情的关键还得在郭业的身上,道:“平阳郡公,这……这都是一场误会呀!我门兄弟要知道您的真实身份,打死也不敢冒犯您的虎威!不过,万幸的是,您也没吃什么亏,还白得了十万贯钱!您看,咱们这事能不能就这么算了?”
“算了?没那么容易!本来你们崔氏巧取豪夺,本官只是想小小的惩戒一番!不过没想的是,你竟然私自调兵,围攻本官,还企图在本官面前,逼辱良家妇女!这事本官要是忍了,传扬出去,知道的是本官宽宏大量,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官怕了你们崔氏呢!”
“那您想怎么样?”
“你们二人这就回去,写个辞呈!把你们的官辞了,自己回家吃自己去吧!“
“这……”他们这个官可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崔氏花了大价钱的!现在本钱都没收回来,就被郭业一句话就给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崔六全冷哼一声,道:“平阳郡公,如此说来,您这是不给我博陵崔氏面子了?”
“博陵崔氏?还不放在我郭业的眼中!如果事后你们博陵崔氏要报复的话,尽管放马过来!”
“那您可知,我们五大世族同气连枝,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您得罪了我们崔氏一家,可就同时得罪了五大士族!您位高权重不假,我们五大士族也不是吃素的!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您又何必多树强敌?”
崔六全见崔氏不好使,把五大士族全搬出来了!
郭业冷笑道:“我郭业出世以来,多少番邦异族死于我的刀下?在南方,多少白莲教徒被我亲手砍下了脑袋?要说官场上,废太子李承乾,也曾被我斗倒!什么五大士族,狗屁!你们凶狠,能凶狠得过那些番邦悍将?你们权势再大,能大得过太子李承乾?指望抬出五大士族的名头,就吓倒我郭业,没门!”
崔六全寒声道:“那就是没得谈了?”
“那倒也不是,我郭业也不是不近人情之辈!你们辞官不做以外,还有一条路可选!”
“什么路?”崔玄仁一听不用辞官,迫不及待得开口问道。
“你们二人回家之后,就抹脖子自尽!那这官也就不用辞了!另外临死之前还可以上一道奏章,弹劾我郭业飞扬跋扈,把你们逼死了!兴许能给郭某人造成一点麻烦!”
这主义太损了,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是伤敌一个,自损一千!
崔玄仁愁眉苦脸的说道:“那我们还是辞官不做吧!”
崔六全却道:“平阳郡公,既然您一定要赶尽杀绝,我崔六全无话可说!不过,我们二人再有罪,现在也还是朝廷的命官。没有朝廷的公文,您这就把我们兄弟二人抓起来,于法不合!说出大天来,您也只是个礼部尚书,既不是吏部尚书,也不是刑部尚书!”
郭业不愿授人以柄,道:“把他们的绳子揭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