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罗来使久候不至,另一个人却找上门来。这个人就是郑元郑德芳。
对于郑元的到来,郭业也是颇为奇怪。
郑元自从被安排进了丽竞门,如鱼得水,分析起情报来头头是道,丽竞门上下提起这老爷来没有不挑大拇哥的。在一片赞扬声中,郑元都找不着北了,一天到晚泡在丽竞门总部,很久没回秦国公府了。
郭业道:“郑……岳父大人,您公务繁忙,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来串门了?”
一声岳父大人把郑元叫得心花怒放,道:“老夫今日前来,是有件事来和秦国公商量。”
“岳父大人有话请讲!”
郑元沉吟了一下,正色道:“老夫想换个差事,还望秦国公允准。”
郭业大吃了一惊,道:“莫非岳父大人在丽竞门中干得不舒心?难道有哪个不开眼的,得罪您了?”
“当然没有。”郑元摇了摇头,道:“托秦国公的福,老夫在丽竞门中过得还不赖,本门上下人等,都对老夫非常客气。”
“那您为何不打算在丽竞门继续干了?”
“老夫并不是不想在丽竞门干了,而是不想在丽竞门总部干了。整日里分析情报,不过是一些按部就班的工作,不能发挥老夫的长处。所以,老夫想离开丽竞门总部,调到别的地方去。”
“您到底打算去哪?”
“薛延陀!”
随着不良人在丽竞门的碗里抢饭吃,丽竞门也不甘示弱,在不良人的业务范围内,也动了一些手脚。现在其他国家之内,都有丽竞门的分部。
不过,那都是小打小闹,不成气候,远不能和不良人相比。人员少,势利小,还身在帝国之内,这些分部可谓是丽竞门最苦逼的部门了。不仅生活条件远不能和大唐相比,而且有着生命的危险。
郭业道:“您老都这么大岁数了,也该颐养天年了。觉得丽竞门总部的工作不合适,可以四处走走,怎么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不危险,一点都不危险。”郑元摇了摇头,道:“秦国公,您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我就是帮着渊海子阑跑草原上生意的。对于薛延陀是知根知底,那里的故旧比荥阳和长安都多。可以说,薛延陀就是我的半个老家,能有什么危险?”
“那也不成!就算没有什么人对您不利,长安城离薛延陀几千里地。山高路远坑深,您这个岁数,怎么能耐得住长途跋涉?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
“秦国公此言差矣。要想建功立业,怎么能一点险都不冒?班超投笔从戎,有没有危险?张骞通西域有没有危险?远的不说,就说当世,玄奘法师天竺取经,有没有危险?难道有危险,他们就不去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只怕不能建功立业,名垂青史,怕什么危险?”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也得替我想想,不管怎么说,咱们也是翁婿关系。要是您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菲菲交待?我怎么向天下人交待?知道的说是您自个非要去,我拦不住。不知道的就得说我不孝,您这么大岁数了,还让您为我东奔西走!”
“那是你的事,老夫不管!总而远之,言而总之,你得把老夫派到薛延陀去。你一天不答应,老夫就烦你一天,你一年不答应,老夫就烦你一年……”
郭业心思电转,道:“岳父大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说是为了建功立业去薛延陀,我是不信的。您在丽竞门中的表现,我知道的一清二楚。您对丽竞门的差事很满意,连家都不想回。现在您忽然要说去薛延陀,不能不令人生疑呀!您把话说清楚了,咱们万事好商量。您要是不说清楚……”
“难道你还敢对老夫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