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郭业站起身来,来到了李忠的面前,道:“在下是什么意思并不重要。关键在于,令侄是个什么意思。”
李忠吓得亡魂皆冒,道:“既然掳走我娘的并非是陛下,小人当然是希望能把那些贼人绳之以法……”
郭业没理他,又坐了回去,道:“李侍郎,请问您贵庚了?”
“不敢称贵,老夫今年四十有七。”
郭业点了点头,道:“四十七岁了,按说您这个年纪就应该儿孙满堂。不过在下听说,您老人家膝下乏人,不知可有此事?”
“多谢秦国公关心,本官确实并无子女。不过好在还有忠儿在,老夫即便无后,也称不上不孝。”
郭业道:“假如说……我是说假如,假如您这个唯一的侄子李忠犯了杀头的罪过,您老人家是要大义灭亲呢,还是要想办法要回护?”
“杀头的罪过?”李行廉脸色一变,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秦国公明言!”
郭业道:“这事儿我不说,还是要令侄来说。李忠,事到如今,要想活命的话,你就老实交代吧。”
“秦国公您说什么,小人一句也听不懂……”李忠装傻充愣道。
“不懂?好说,好说。既然你不懂我的话,那我就点问你容易听懂的。比如说……吕艳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说道最后,郭业的语气已经是无比的阴寒。
李忠当时就吓趴下了,道:“小人错了,小人知道错了。饶命!秦国公饶命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行廉岂能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当即抽出腰间的佩剑,剑尖直指李忠的哽嗓咽喉,道:“小畜生!你竟然做出这种丑事,有辱我李家的门风!老夫今天就要你的命!”
话说得虽狠,但是要说真下手,李行廉还真舍不得!千顷地一根苗,这一剑刺下去,老李家就算彻底绝户啦!所以,大宝剑在李忠面前晃来晃去,就是前进不得。最终,李行廉颓然一叹,把宝剑扔落在了地上,
再然后,他飞起一脚,把李忠踹翻在地,道:“滚!别让老夫看见你!”
李忠爬起来就要逃走,郭业却把他拦住了,道:“李忠,别走啊!”
李行廉躬身一礼,道:“忠儿做下了这等错事,的确应该千刀万剐。不过,他毕竟是我们李家的唯一后人。秦国公,能不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上,放忠儿一码。”
郭业道:“李侍郎,放李忠一码,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个案子可如何收场?”
“呃……您就向陛下坦诚三日之内无法破案。我李行廉甘愿领诬告陛下之罪。”
郭业叹了一口气,道:“李侍郎,您愿意领诬告陛下之罪,那是您的事儿。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办?您领了诬告之罪,这个案子可不算完。就算郭某人甘愿为了您自承无能,府衙之内还有其他的官员呢。保不齐就有人为了立功受赏而详查此案。您觉得这个案子经得起查吗?还是说您能收买府衙之内所有的官员?”
“这……”
“除了这个问题,还有吕燕娘肚子里的孩子呢!咱们这案子一天结不了案,吕艳娘就一天不能回家。等她这肚子渐渐大起来,本官就是想遮掩也遮掩不了啊!”
李行廉满面愁容,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郭业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有一计,可以两全其美。既能把案子破了,又能把李忠和吕艳娘的事情隐瞒下来。”
“什么计策?”
“这个计策的名字就叫做祸水东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