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启斌高举双手,哭丧着脸说道:“好吧,我服了,我那些玻璃器皿,既不要和您换如意杯,也不用您拿十万贯钱来买,两万贯钱您拿走。”
郭业费了半天劲,终于把邓启斌搞定了,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他说道:“启斌先生,您要是觉得卖亏了的话,可以拿着这些琉璃器皿,去东市打听打听。不会有人能出比两万贯钱更高的价格。我们出两万贯钱,可一点都没占您的便宜。”
“唉,不用了。我都知道。在下久居波斯。很多波斯人来往于大唐和波斯之间,所以,在下对于这些玻璃器皿,到底价值多少钱,也是心里有数。”
“那您为何一张口就是十万贯?就算是漫天要价,这也太离谱了吧。”
邓启斌面露难色,道:“在下有难言之隐。”
他越是不说,郭业还越来越感兴趣了,道:“刚才已经和您说过了,我乃是长安城的行政长官——长安令。您要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说出来。能帮忙的我一定帮。”
“呃……正是您是地方官,这事我还真不好说。”
郭业眼珠一转,道:“我明白了,被我猜中了,这些玻璃器皿果然是来路不明!你的身份有问题!”
“您不会真的把我抓起来吧?”
“那怎么会呢?你从来没来过大唐,就算犯罪,也是在波斯犯的。我郭业吃饱了称的,管这些闲事?”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要是实在不想说就算了,咱们这就钱货两讫,以后大路朝边,各走一边。”
“秦国公,实在对不住了!”
交易完毕之后,梁二少就对邓启斌下了逐客令,对于这个忘恩负义,见钱眼开的小人,他是不想再多看一眼了。
邓启斌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当天就找了间客栈搬了出去。
有了这些玻璃器皿在手,郭业就开始想办法想如何利用它们,暂时震慑五大士族,尽可能的为自己延长时间。
对于那个神秘的邓洋人,则被他逐渐淡忘了。可是,郭业忘了人家,人家可没忘了他。半个月之后,邓启斌竟然主动登门造访。
这个卑鄙小人来干什么?
把邓洋人让进了客厅,分宾主落座。郭业道:“启斌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已经钱货两讫了。您今日前来,不知有何贵干?”
邓启斌往四下里看了一眼,鬼鬼祟祟地说道:“还请秦国公屏退左右。”
“哦?那是为何?”
“因为在下要和您谈一场大生意!”
郭业不屑地说说道:“你也知道,在下富可敌国。而你满打满算,不过是两万贯钱的身家,咱们俩能有什么生意可谈?真是可笑之至!”
邓启斌轻声吐出了两个字,道:“玻璃。”
“你还有玻璃器皿?”
“那倒是没有,不过,实不相瞒,在下可以制作出玻璃来!”
他这话一出口,有如在郭业的耳边响了一道炸雷相仿!
“你说啥?”
“我邓启斌不才,掌握了制作玻璃的技术!”
郭业赶紧把在一旁伺候的丫鬟仆役赶走,并严厉禁制他们谈论此事。然后问邓启斌道:“真的假的?您真的能制作玻璃?”
“那是自然。”
“不知何以为证?”
“我卖给您的那些玻璃器皿就是证物!”
“不对吧,您不是说那些玻璃来路不明吗?怎么又成了您自己制作的。”
“唉,此事还真是一言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