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别是齐王李佑、国舅爷阴弘智以及五大士族的家主,另外还有一个人,却是大出郭业的预料之外,此人正是平板玻璃的第一功臣——邓启斌。
他怎么和李佑搞一块去了?
尽管心里面纳闷,该有的礼仪还是要的!三人一起对李佑行礼,道:“参见齐王殿下!”
李佑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满脸堆笑,道:“快快请起!本王年少德薄,不敢当诸位如此大礼!”
一阵寒暄过后,郭业咳嗽一声,进入了正题,道:“齐王千岁身份尊贵,今日贵足踏贱地,不知有何见教?”
“秦国公过谦了,要是您这座水晶宫都算是贱地,那世间哪里还能称得上是宝地?本王是听说您这里有大动静,才专程来看一眼,没想到呀,大开眼界!不虚此行!恐怕就是父皇的皇宫都比不上!”
如果说他前面那些话还是有些善意,那最后一句,就是包藏祸心了。什么叫比李二陛下的皇宫还好?这句话,有个现成的名词,就叫僭越!
柴令文轻哼一声,插话道:“齐王千岁和五大士族的家主走得可是很近呀。您如此年纪,就能亲贤臣,远小人,真是国家之幸!陛下知道了,肯定非常欢喜。”
柴令文这话,也不是字面上那么好听。齐王李佑又不是太子,有什么资格亲贤臣远小人?李二陛下给他安排什么人辅佐,他就得用什么人,哪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再说了以大唐皇室和五大士族的微妙关系,这几个家主算什么贤人?李二陛下知道了此事,肯定对李佑没啥好看法。
李佑当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道:“柴兄误会了,在下和五位家主只是偶遇罢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来往!”
“这么说,您自己信吗?”论亲戚,李佑得管柴令文叫一声表哥,所以,他对这位齐王千岁,谈不上多么尊重,一点面子都不给。
李泉赶紧发言,化解了齐王的尴尬。
他转移话题道:“小公爷,刚才听您说一尺见方的玻璃,就要一百贯钱,这个价格可不低呀!”
“哦?莫给以李家主的身家,连这点钱都出不起?”
李泉摇了摇头,道:“李某人并非为了自己说话,而是为了这些百姓!老百姓存点钱可不容易,要是刚买了您的平板玻璃,不久之后就又降价,那岂不是亏大了?”
然后,不待柴令文说话,他转身对百姓们高声道:“前些日子,琉璃器皿的价格可是大起大落。最后竟然降低了两百倍!安知这平板玻璃会不会步琉琉璃器皿的后尘?大家买之前,可是要仔细考虑。”
柴令文冷笑道:“李家主您这是来砸场子了?”
“不敢!不敢!李某人此次前来,非但不是砸场子,而且有一桩生意要与几位相商。”
“生意?咱们之间有什么生意可谈?”
“在下要谈的这桩生意就是平板玻璃!”
尽管心里早有预料,但是听李泉把这话所出来,柴令文还是一阵怒气上涌,道:“平板玻璃?五大士族也能制平板玻璃了?邓洋人,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邓起斌被柴令文盯得心里边发毛,往李泉身边靠了靠,道:“你们大唐有句话叫做,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我这样做,完全没错!”
郭业冷笑道:“你一个外国人,学我们汉人的话倒是挺快。那你听没听说过,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侍二夫?”
邓洋人耸了耸肩膀,道:“要是我忠心事主,现在就得在波斯当奴隶,哪有现在的风光?秦国公,您说的那句话,不灵!”
“你……好,咱们不争论你应不应该择主而事。现在我就问你一句话,我们哥几个哪点对不住你了?为什么要背叛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