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吧。”
“是这样的。刚才听你们讲话,说什么坏了规矩。不知咱们茂州的规矩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哦,你问这个呀,告诉你也没什么。在茂州,所有人不能私下里做买卖。小到针头线脑,大到珠宝玉石,都得到指定的铺子里交易。”
郭业道:“比如说,我想买麝香,不能在山民的手里买,只能去县里的药铺买。而山民想卖,也必须卖给药铺。我们不能直接交易?”
“对,就是这个意思。说起来,这也是我家主人实行的仁政。”
“这还是仁政?”
“那是自然。您想呀,山民淳朴,难保不被奸商所骗,多生事端。商人呢,从单个山民手中收货,又太过麻烦。经过铺子过这么一道手,岂不是把这两个弊端都解决了?”
郭业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铺子就是张家开的吧?”
“不错,就是张家开的,那又怎么样?虽说我们张家得了一份利,但你们商家也没亏呀?你没看零泉县的世面上有多么繁华吗?商人要是吃了亏,又怎么肯再来?”
“呃……说得也是。”郭业被驳了个哑口无言,又感到哪里有什么不对,道:“既然张家的规矩那么好,这对少男少女又何必以身犯险?”
“他们呀,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为了多卖几个钱,就私下与商家进行交易。他们也不想想,没有我们张家的统合,哪有这么多商人来买他们的货物?真是一对白眼狼,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您准备如何处置他们?”
“刚才你不是都听着了吗?女的卖入张府为婢,至于男的,就要看我家公子的心情了。”
“贵公子要是心情不好呢?”
“那没说的,当场打死!”
“心情好呢?”
“让他在张府为奴,效力个二三十年,这事马马虎虎就过去了。”
郭业眉头紧皱,道:“就算他们做的不对,这也不过是一件小事,就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小事?私下里买卖货物可不是什么小事,那是坏了我张家规矩的大事,死不足惜!”
郭业冷笑道:“那我就不明白了,得罪了张家比犯了国家的王法还严重?莫非这零泉县是该姓张的?”
张总管傲然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对吧……当今的大唐天子不是姓李?”
“我日!你小子想抬杠是不是?”
“不是抬杠,只是说出一个事实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张家想一手遮天,实在是不自量力。听我一句良言相劝,赶紧把这两个人给放了。”
“我要是不放呢?”
“那可就不好办了。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说不得,我就要管管这档子闲事。不仅你们几个要吃点苦头,就是张家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张总管怒道:“哎呦!今天我还真碰上不怕死的了。一个小小的商人,也敢挑衅我们张家威严?看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来人,给他长长见识!”
“喏!”
十几个人呼啦啦网上闯,就要往郭业的身上招呼。
这伙人一向是在零泉县欺压良善,今天可算是糟了报应了。不用郭业动手,秦英、空空儿和精精儿三下五初二,就把这帮狗奴才打翻在地。
唯余张总管站在那里,双手乱挥!看那模样,好像即将被强~暴的无辜少女似的。
他大喊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别过来!别过来!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别乱来,我上面有人!”
郭业微微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上面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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