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彼岸开。
它的摄人心魄、神秘无比;它的姿态热烈张扬、轻盈曼丽。
夕照如焰,映得它绚烂鲜红。晚风忽起,它在其间肆意摇曳、悠然绽,恰似一场绝的烟火。
“诶,妹妹,你跑远啊!”廖欢担忧廖曼沙误入田处,上前几住对方。
“姐姐,你说,如果万物有灵,那么这成了,会不会变成一位红衣如火的貌女子哇?”廖曼沙的尖轻触瓣,问。
廖欢笑而不语。仰至诚,或许的会有响。然观之间,得神灵眷顾者又几?
“姐姐,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我的字……是不是跟彼岸有关呀?”
“嗯,如你所想。”廖欢伸出手,轻轻下沾在廖曼沙发丝间的瓣,“父母当初,是想为你起愉来着。不过,去办理出生明那天,也是途经这样一片彼岸田。不为,你非要带走一枝曼珠沙华肯离开。我则看着它,嘴里反念叨着‘曼沙’,所以嘛……”
“那你的呢,自‘人间有味是欢’对吧?”
廖欢默然。欢,静而欢愉,是一种生活态度。静而不失乐,淡而不失色,这是一向的人生追求。
在欢里体会人间有味,在尘间找到欢滋味,将会拥有静欢愉的心灵,无论身处方,欢永在——如果意外未曾发生。
“两位小妹妹,请问这附有道观么?”
闻言,廖氏姊妹一同头。
只见田外的小径间,有英气男子迎风而立。头戴爵士帽,一袭风衣翻飞,愈修饰身材颀长。
“爸爸妈妈说,不要随跟陌生人讲话!”廖曼沙反应过来,扯了扯姐姐的衣角。
廖欢冲微笑致意,而后面向男子:“我听你口音全不像广东的塑料普通话,非本地人?”
“在下尹某,湖籍湘人士。”他摘下帽子,欲行拱手礼却忽觉不符时宜,于是作罢,“闻说广东潮汕地区兴道,遂来此寻一物。不想山壑叠,一时竟陷入迷途。”
“你就不能说得通俗易懂一些吗?!”廖曼沙不满地噘嘴。
“……这山,号不好导航失灵,我迷路了。”
“所以你是要去拜老爷吗?”
见男子听得云里雾里,廖欢连忙解释说:“那是本地说法,意是祭祀神明。不过崇奉对象不止道诸神,还有天神、地祗等民间俗神。在外人看来吧,我们这是搞封建迷……其实不然。多是仰虔诚、神寄托。至于你寻找之地……”末了,明方向。
“大莽莽苍苍,缘之所起而得一遇。既如此,我无偿为两位占卜一卦。”
“大哥,我看你长得一表人,想不到居然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廖曼沙惊呼。
“以貌人不好,小姑娘。奈如道盛行尔虞我诈,不理解也很正常。”男子将两张白的小红符分置于姐妹俩掌心,“心里默想自己的生辰八字可。”
听罢,廖氏姊妹照。臾,两符之上各出现了一行字迹。
见状,男子变戏法一,手中凭出现了一只盛有过茶的瓷杯。他那两张红符,手一抖符自燃。将余烬均匀洒入茶水中,遇水溶,逐渐生成一幅图景。
定睛一看,那竟是……。
春彼岸与秋彼岸双生并蒂,相依却又相争。一灿烂,必有一枯败;一死亡,另一则必然腐坏。
然而,他又注意到,一羽状利镞贯穿,双生的联系就此离断,余下的另一也得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