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庄子一边问着,一边伸手接过。心里已经猜出七七八八,一定是那位戴本家写给宋国君王的信。
果然!是书信。是戴本家用帛书写给君王的信。
展开书信,不出庄子所料,内容都是关于漆园的事,关于白圭的事,关于他庄子的事。不过?关于白圭的事,他只谈与白圭合作,并没有说他的阴谋。关于漆园的事,写的是如何管理漆园的计划,以及将来如何在宋国全面试行。
让庄子生气地事,这明明是自己的想法、设想,自己的改革方法,在帛书中却变成了戴本家的想法了。
“你?你死定了!”
昨天在镇衙内,戴本家信誓旦旦地说,要给他在宋君那里请功,可帛书中,哪里有给他请功的字句?所有的一切,都成了他戴本家的功劳了。
更让庄子生气地是,帛书的最后,写的都是他庄子的坏话。说他庄子也是王室后裔,要是他谋反的话,也是可以“庄氏取宋”的。说他是白圭白财人的女婿,要是与白圭合伙的话,以白财人的实力,是完全可以夺取宋国权力的。
“……臣弟深表怀疑?白圭为什么一定要嫁女儿给他?其中!必定有什么阴谋。恕臣弟无能!暂时没有查清具体原因……”
看完书信,庄子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是冷汗。
“你的麻烦来了!”黑衣师兄仍然一副得意地样子。
“他就是个死人了!”庄子冷静下来,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
卖儿早已起床了,准备出来做饭。可听到黑衣人回来了,又缩了回去。后来!听到两人在说着话,她又不敢出来打扰。庄哥哥招呼她了,不要偷听。可好奇心让她又想去偷听。她站在房间门背后,偷听了起来。
可是?她没有完全听清楚。再则!她也不知道其中谈的是什么,云里雾里的。最后!她放弃了偷听,回到床铺上,盘腿坐了起来。
“内视!我要修炼内视!”卖儿在心里发着狠。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院子里显得明亮清新。堂屋内,比以前更亮了。庄子的眼珠子在转动着,脑子也在飞快地转动着。
“你?”庄子突然地问道:“你把书信留下来了,又把信使给杀了,那?这事怎么办?这?这?这?死了信使丢了书信,戴大官人还不要查?这?这?”
黑衣师兄笑道:“那你说?应该怎么处理呢?”
庄子只让他去拦截信使,具体怎么拦截,并没有说,让他看着办。反正!就是要断绝戴本家戴大官人与外界的联系。
“我怎么处理?我问你怎么处理的?”
“我把他杀了啊?”
“杀了?”
“然后搜了他身上的银子和书信,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啊?再然后!我就把马匹卖了,还得了银子。就这么简单,谁知道是我干的?是不是?”
“可这?”庄子有些责备地说道:“我觉得:人家信使也只是一个官差,杀了他我们是不是不对?是不是滥杀无辜?”
“你不是说?不!是卫鞅说:文明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就是文明的代价?”黑衣师兄不动声色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