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旻看了一眼李若虚，微微摇头：“破虚境乃是超脱之境，虽然平天剑意严格来说并不是完整的破虚境界，但是终究触及了那个境界。
或许只比天人极境高一线，但这一线便是要高过天地之距。
既然剑意已经与你识海相合，就非是我这天人境所谓的‘剑圣’能够动摇的。”
“那怎么办，难不成必须要找破虚境的尊者乃至圣人，才能解决。”李若虚闻言脸色泛苦，难不成只有等回到大唐找玄奘法师帮忙了那？
“那却也未必。”裴旻微微一笑：“虽然我不能帮你解决困境。
但其实你自己是有办法的。
你的问题在于：平天剑意非是你自己领悟，是直接进入你的识海。
而你的功法心境都不能完全符合那缕平天剑意中的意志，所以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冲突。
解决的办法倒是有两个。”
“还请裴将军赐教！”李若虚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道。
裴旻看了眼李若虚，微笑开口道：“第一个办法，李小友加入握平西军。”
李若虚闻言懵了，这是哪跟哪呀。
裴旻见到李若虚欲言又止的样子，接着开口道：“既然是心境与平天剑意不符，那就去体会领悟并践行剑意之中的道。
我平西军常年与吐蕃、西境诸番征战，在大唐四境平安的情况下，算是战事最为频繁之处了。
却是正合适让你为国征战，磨砺剑意，体悟掌握平天剑意。
若如你能够完全掌握平天剑意其中精义，或许将来能够一探破虚至境。
如果李小友肯加入平西军，裴某以平西将军府的名义可以直接授予小友校尉之职位。”
“裴将军还是说说第二个办法吧。”李若虚摇了摇头，开口道：“且不说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需前往安西都护府，不能留下呆在平西军。
吾也不想被一道剑意决定将来的路。”
裴旻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若虚，突然开口笑道：“有志气，不过你可知这可是放弃了一条或许能够窥探那破虚超脱至境的机会。”
李若虚笑而不语，只是点了点头表明态度。
裴旻叹了口气：“既然小友执意西行，那我就只有祝愿小友一路顺利了，希望小友顺利取回舍利。”
李若虚闻言一惊，望向裴旻：“裴将军如何知道我西行的目的？”自己可没有向裴旻透露过丝毫关于自己西行求取舍利的事。
裴旻微笑：“既然小友拿到过平天剑，那平天剑何往矣？
此剑凝万古战灵，浴三军神意之火，以太宗帝血开锋。
成剑之时，以破虚至强祭剑。
除了太宗嫡系子孙，何人能持之？
如此算来，小友必能和李氏宗室嫡系一支有极深渊源。
甚至裴某大胆猜测，平天剑十有八九是到了长生殿。
舍利相关的事，裴某倒也有所耳闻，西域都护府的王玄策大都护早与我通过气了。
李小友非去安西都护府不可，裴某因而猜测小友便是为舍利往西域。”
“裴将军明察秋毫，在下佩服。”李若虚拱手道。
裴旻闻言微笑摇头，摆了摆手：“我们还是说说第二个办法吧。”
李若虚点了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第二种办法就是将平天剑意的锋芒藏起来。”
“藏起来？”李若虚开口。
“不错，平天剑意锋芒太利，凭你如今的境界根本驾驭不了，反而会被其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