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坠快步走到她身边,不顾她的挣扎,打横抱起她。
“你放开我,”花错挣扎着说,“我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性子这么倔,”荣坠抱着她,看着她无力的挣扎,“谁告诉你的,受伤了也不吭声,你一个姑娘,受伤了哭几声谁还敢说什么不成!”荣坠将她放在床上。
“哭几声也没人会在意,我何必白白作践了自己。”花错将头侧向一边,不愿看他。
本来荣坠在为花错处理那道被桌角生生划出来的不深不浅的伤痕,听到她这么说停下了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他,“花错,你看看我,我是真真实实存在着的,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包括你自己。”
“呵,荣三少爷,您就别开玩笑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花错甩开他的桎梏,“您无非是看上这个身子了呗,您说一声我都得脱光衣服爬到你的床上,不必说这些话来费心机的哄骗我。”
“你就这样想我吗?”荣坠低下头,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继续为她处理着伤口。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想?不自量力的觉得是因为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吗?我还没有那么自以为是。”此时的花错俨然成了一只刺猬,她怀疑着每个人的好意,同样也拒绝着,更何况是他的好意。这些或许他都懂,但他又该怎么让她相信呢?
“那,如果我说是呢。”
“我不相信。”
“算了,你先休息休息吧,这一天变数太多,你应该也累了,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包扎完她的伤口,荣坠就出去了,现在最应该的是让她一个人静一静,他越是做些什么越是让她怀疑。
花错看着他的背影,干净而明亮,只是这个背景太黑暗了。随着关门声。花错沉沉的倒下,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床幔,直到双眼疲惫的流下眼泪才闭上眼睛睡去。
而这一睡,便睡去了一整天,直到入夜了才被人唤起来吃了晚饭,看着床上人儿的睡颜,想来昨天当真疲惫,便不忍心唤醒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直到华灯初上才唤她起来吃饭。
夜,安静的寂寞。
荣坠轻轻推醒花错,而她双眼涣散的仿佛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留意到荣坠的存在才缓缓的记忆起来。
“起来吃饭了,”看着花错的情绪转变一言不发。他竟然会觉得不知道怎么和她相处,只能干巴巴的说那么一句。
而她,什么也没说,但却已经起身了,同样一言不发的坐到桌前。或许,这也算他们之间难得的默契吧,少的可怜,默契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