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苏卿唱的太慢,所以他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只是才唱完上阕,鱼儿站在苏卿的身后,苏卿并不是站在那里歌唱,她就像是脱力般蹲在那里,失神的唱着,鱼儿解下扶桑的披风快步走到她的身边,半蹲在那里,用披风替苏卿挡了落下的雨。
只愿得一人心
白首不分离
这清晰的话语
苏卿抬头看着鱼儿,原本红了的眼眶瞬间充满了泪水,只是却始终没有停下,或许是知道自己能唱的次数不多了,所以即使冰冷的雨水打湿了自己,苍白了唇色,凌乱了发丝也没有停下,只是此时多了丝丝哽咽。而看到这一幕的扶桑却是无法再站在那里了。他走到鱼儿身后,恶狠狠的拍掉她拿着披风的手,却仍是触到了她冰凉的指尖,忍不住咒骂一句:“混蛋女人”咬牙切齿的替她们两个人都挡住雨。
嘲笑孤单的自己
我很想你
却一直骗自己
遗憾你听不到我唱的这首歌多想唱给你
单调的重复两遍,很快便走到了尾声。苏卿倒在鱼儿的身上,她身上的寒气冰的鱼儿打了个寒颤,伸出双手环住她,不住的在她后背上摩擦。苏卿颤抖着嘴唇,在鱼儿的耳边轻声道,“我们家乡有一句话,他们说,友情玩真了比爱情还刻骨铭心,以前……我不信,现在,鱼儿,谢谢你。我想……我,可能真的要离开了。”苏卿说出的话也染上一丝寒气,只是比不上那话带给鱼儿的震撼。
“泼妇,你们俩想说什么能回屋去不?美男给你们挡雨,你们可是淋不到了,但也得为我想想吧!况且再待会这披风可就透了,”鱼儿心里想,其实扶桑还是挺有良心的,“这可是上等貂皮的啊!”瞬间就没了任何想法。
鱼儿扶着虚弱的苏卿向屋内走去,扶桑揉揉鼻子在后跟着。这漆黑一片的夜色中,谁也没有看到那抹身影,那个悲伤心疼的眼神。不知是第一次还是每一次都在。
替苏卿擦干换好衣服之后,鱼儿看向还湿漉漉的扶桑,扶桑就一直那么君子的站在门外,那么遗世独立。
伸手便把扶桑拽进屋里,关上门,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而扶桑就那么让她动手,好整以暇。等到只剩里衣的时候,鱼儿转头从苏卿的柜子里找出一床被子扔给扶桑,之后就不管他了。
因为鱼儿是淋雨最少的,自然担当起照顾他们俩的责任,只是如果有选择,她宁愿被淋啊。鱼儿弄了好多汤婆子放进苏卿的被窝里,顺手扔给扶桑一个。只是苏卿并没有好转的现象,鱼儿索性脱了衣服爬到床上去抱住苏卿,紧紧的搂住她,温暖她。
环住被子的扶桑看着床上躺着的两个人,那个叫鱼儿的女人,于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他始终没能想明白。但是他却知道,他没有那个荣幸,没有用一生去明白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