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谢谢你。”苏卿抱住鱼儿,软软的靠在她的肩膀上,“那天,你和扶桑说话的时候我就在门外,想必扶桑应该是发现了的。我走之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可以,也帮我好好照顾他。其实啊,我早就已经开始失忆了,鱼儿也发现了是吗?只是我忘记的是这个空间,你忘记的是你来的空间。”
“颜回。”鱼儿突然很不舍,这个唯一的那个时空的人,要好好的。
“要是他也爱我多好,那我就可以带他一起走了呢。你不记得了吧,我们那里有一个人曾经说过,‘如若相爱,便携手到老;如若错过,便护他安好。’现在他不爱我,我竟连护他安好都做不到了呢。”颜回伏在鱼儿肩上轻轻的叹息。
“我会替你护他安好的,尽我所能。一定。”
“我信。”
在鱼儿心里,这个盛大的寿宴才刚刚开始。她深吸一口气,将长长的红绫又在手腕上牢牢的套了一圈。她看到颜回一条绣满梅花的红色披风严严的罩住全身,那披风上的梅花精致的仿佛真的一般,但她却又只是盘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也没有多余的点缀,只是簪了一支梅花簪。
突然,信阳王府里一瞬间黑了下来,那是事先安排的人撤去了灯笼。就在这时,鱼儿也提气而行,按照扶桑教的“聚气于上,脚下稍借力便可行于其上。行需迅疾,其势需连绵不断”。
而苏卿紧紧的盘着红绫的中间,由鱼儿带着她翩翩而飞。趁着暗下来,悄悄的到舞台的中央去。只是,仅这也让鱼儿生生的练了两个月,所受折磨不言而喻。
当苏卿被平安的送到舞台中间时,计划好的一队手持蜡烛的侍女也出现在舞台中间,适时的照亮了舞台上的妙人。而那消失的舞姬此时也身穿白色舞裙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她们的手中各执一把白色的羽毛扇。
只是此时大家的眼神都放到了最前面的整个人都笼在披风里的人。一直低着头的苏瑾也抬起了头,仿佛知道那便是颜回一般,或许,对于他,是苏卿。
台上的颜回,抬起手,轻轻的摘下了帽子,缓缓的抬起头,对望着高座上的苏瑾,那一刻,仿佛没有了信阳王妃的存在,“苏瑾,你看着,看好了,这是我为你舞的,只为你。”颜回用唇语说着,却也不在意是否苏瑾能看见,能看懂。
颜回径自解开披风,披风受着重力落下,一瞬间,冬日的寒风就包围了她,当然台下那一双双垂涎的眼睛也包围着她。只是这些都已经不是她在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