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我扶下马,告诉我,再往前走便是守门阵法。过了守门阵法就算是进入到了听雨楼,他尚未完全说完便在我的面前放低了身形,我的韶华,我背你过了这阵。
我看着他含笑的说,岂敢劳驾,你在前面走我自会跟好。
“那可不行,你走错了我岂不是要和你一起陷入阵中,被楼中的其他人看到岂不是要笑话于我了。”他依旧半蹲着,“好了,你快上来,再蹲会我可就累了。你就又得心疼了呢,”
无奈只好爬上他的背,这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背我,温暖而宽厚,沉沦而陶醉,“脚力不错,小轿夫。”
当我说他小时,他总会觉得不满,我不小,我能保护得了你。
我安心的趴在他的背上。恩,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回答我说你知道我能保护你?
恩。我知道。
……那你不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还有多久能到……
好久。
我执意让他再过了阵之后将我放下来真是一件明智的事情,进入听雨楼之后人变的多了起来,但每一个遇见他们的人都会停下脚步,叫一声,少主。
或许路真的很长,但当我们出现在听雨阁的时候还是觉得走得太快,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去了解流年,了解听雨楼。只是,那太过坚毅的棱角让我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突然一只温暖的手覆上我的,手心便慢慢的开始回温。
他暖着我的手,不要怕,我和你一起。
我看着他,尚未回话。便听到一声怒吼,孽障,谁准你带他来此处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但很快一直未曾谋面的听雨楼楼主现身了,而看到他,我也着实吃了一惊,第一眼并不能从他英俊的脸上看出威严,但是他的眼睛却彷佛空中准备猎食的鹰一般阴冷。世间的沧桑仿佛都藏身于那双眼睛里,在他的注视下会让人觉得卑微。
所以,我终于还是失去了和他对视的勇气,在他面前低着头仿佛做错事的孩子。
而他也没有多看我,径直的走向流年。
流年站得笔直,唤了句,师父……。但话未说完便被他扇了一巴掌。那一掌着实不轻,星星点点的血迹从流年的嘴角溢出。
“为师的话你皆未入耳,就不必唤我师父了。”沐楼主衣袍一甩,负身而立。
流年握住我的手,笔直的跪了下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徒儿不敢欺师,这个人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陪我终老的人,求师父成全。”重重的磕在地上。
“孽障,他可是个男人啊!”沐楼主转过身俯视着地上的二人。
“我只知道他是唯一住进我心里的人,我只是爱他,他只是和我性别相同,仅此而已,可我们又做错了什么吗?”流年低着头,倔强的说着。
爱,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