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太多不免乏了,闻人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浅浅的睡去。
而朝堂上却远没有牢房里的宁静,大臣们多次进言,话说的冠冕堂皇,但却也都是一个意思,楚王行德有失,更是谋害陛下,却迟迟没有旨意下来,终是显得陛下偏袒之心,百姓有怨。可实际上,百姓那还有空管楚王殿下的事,对于百姓能吃饱喝足就够了,哪会管朝堂上的曲折。
这一拖,便足足拖了一个半月。这日,太监总管如往常般尖声道,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景王扶息缓步而出,手执奏本,儿臣有本启奏。
陛下身边的太监将奏本取来交给陛下,儿臣所奏,是楚王因巫蛊入狱一案,儿臣觉得尚有疑点,请陛下下旨重新彻查。
大臣们闻言,纷纷窃窃私语,如此长时间都没有定论,傻子也猜到陛下不想提这件事,而如今景王想来是要犯陛下的忌讳了。只是也有一些其他的心思,却是不可而知了。
陛下看着扶息递上来的折子,仿佛苍老了般,幽幽道,也就是你还念这些个骨肉亲情,你所奏之事有理有据,准奏了,只是彻查这件事交给谁才好?
扶息拱手平静道,儿臣也只是实事求是罢了,至于人选,儿臣不敢妄言。
陛下摆了摆手,你且说来。
回禀陛下,儿臣觉得京兆尹负责帝京大小事务,足以堪当此任。扶息依然是原先的神情,仿佛凡尘诸事皆无法打乱他一般,心不妄动,则不动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