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年迈的陛下召了扶息入宫。
他换下龙袍,好似真的是一个慈祥的父亲,招呼扶息坐下,只是看着扶息没有多大表情的脸孔,不免叹气,自你母妃去世之后,你变了许多。
陛下思虑太多了,儿臣还是儿臣。
你还在怪寡人?
儿臣……不敢。
哎,寡人欠你们的,寡人会还的。他抿了一口水。
本没有表情的扶息却突然起身,直直的跪下,儿臣有一事相求。
见他如此,陛下若有所思。你可是为了那废太子的小儿?
正是。儿臣只求陛下能放过他,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
寡人若不答应呢?
儿臣便一直跪着。说得理所当然。
陛下轻笑出声,你和你母妃的性格真像,罢了,寡人依你。
儿臣谢陛下仁爱之心。
嗯,夜也深了,跪安吧。
是,儿臣告退。
次日,陛下颁了圣旨,前皇孙扶止因年幼无知,特恩准由息王府代为抚养。
当这些消息传到我的耳朵里时,已过了半月有余,我的心态也平静了许多,知道他安好,便好。但想到他在牢狱之中也遭受暗杀,也是无端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今,各方也都又安静了下来,只是看着扶桑时而不自觉地皱眉,想来也是为那废太子妃忧思呢,可如今事已至此,谁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就好似是在一张巨大的轮盘上,纵使想背离,纵使想放弃,但依然会被推着前进,直到走到注定的轨迹,而这就是——命运。命运一事,又形如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般,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