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啪啪啪打肿了,而周围不少吃烧烤的食客充当了路人甲乙丙,全程围观加评论,火上浇油,搞得想找个台阶下都找不到。
旁边一群吃瓜群众在窃窃私语,偏偏声音还不小,想听不到都难。
“刚才还那么嚣张,人家不跟他计较,他还蹬鼻子上脸,现在知道厉害了吧。”路人甲幸灾乐祸。
“我从起初就知道事情会发生反转,我看到先到的老哥是开着超跑来的,可惜后面来的那傻叉不知道,当然我也故意没提醒,因为我想惨无人道地围观。我太聪明了,作为优秀的网文读者,书里看到过太多类似的打脸套路,谁也骗不了我。”路人乙聪明绝顶的脑壳上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你们啊就是太年轻,见识不够,那后来的小黑脸也是的,人家小哥吃东西时那块手表都亮出来了,跟瞎了似的看不到。以为小哥好欺负,就不想想年纪轻轻能带出来这么漂亮的妞儿,是一般人能招惹的吗?”路人丙老大爷语重心长,说的旁边的人心有戚戚焉。
眼镜男脸更黑了,说谁是小黑脸?!我脸很白好不好!
何况我当时满心思都在那妞儿身上,谁会注意到这个?
还有,大爷您快六十了吧,年龄大了少熬点夜,都快凌晨3点了,赶紧回家睡觉好不?
旁边的路人丁一脸崇拜地看着大爷,替他问出了口——
“大爷今年高寿?太有见识了,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
老大爷顿时不开心了:“去去去,谁家的倒霉孩子!我是才32岁的青葱程序员。”
“哦,没看出来,程序员里头,您老一瞅就是最年轻的。”
路人戊好奇地问:“程序员大爷,你说那表咋了?我刚才被那表闪了下眼睛,感觉很吊的样子,但吊在哪里不知道。”
老大爷顿时开心了:“小子,学着点,那块表是江诗丹顿马可波罗腕表,全球限量60块,什么镶嵌宝石,18k金,蓝宝石表镜,这些说了你也不懂,你知道价格就行,80多万,我们公司董事长就有一块。”
眼镜男听到这话脸更黑了,匆忙把手腕上那块7万多买手表遮起来,怕被别人看见。
他就是一个普通富二代,父亲是个工厂老板,是挺有钱,但也要看跟谁比。跟普通人比,那他肯定不折不扣是富二代,但跟对面比,他差的太多,他父亲在这里都不一定行。
他印象里,父亲最贵的一块劳表也才50多万,平时也就开300万的车。
他带着认怂的表情看着杨一斌,可惜杨一斌正在全神贯注抽烟,压根没看他。
等门外跑车声止住,程颐畅跑进来,杨一斌才再次吐出一个烟圈,慢悠悠地又补了一刀:
“你要是觉得对你不公平,或者侮辱了你,你也可以这样拿钱买我砸车,我也不要多,你赔我500万就行。”
眼镜男如坐针毡,如果为了置气就花500万买人砸车,先不说他能不能拿得出来,即使能,他父亲知道了也能剥了他的皮。
但让他为了钱砸自己的车他也不愿意,如果真这么干了,那他这脸面都丢完全光了,以后再也拾不起来。
旁边的吃瓜群众继续窃窃私语——
路人甲:“今日才知道有钱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我也想要同样的待遇,话说谁给我200块,我去把骑来的自行车砸了。”
路人丁:“别,老哥你骑的是共享单车,我觉得人家单车公司不愿意。”
路人乙:“有一个挺尴尬的社死现场,我替里面的反派问问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路人丙老大爷:“其实面子能值几个钱,换成我,肯定先把车砸了,一辆不到200万的车,换一辆450万的车它不香吗?无非就是社死一回,以后被这两个妞看不起。不过这算什么呀,不见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