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涛故作镇定的先开口了,强笑着问道:“你们这是唱哪出戏呢?”
何卫还在忍着疼,做不得声。夏新生一脸桀骜的说道:“这鸿门宴又没刀斧手的,也没有上菜算不上戏。再说了一无鼓,二无槌的,想唱个击鼓骂曹也没什么味道了,别的又不会,见笑了!”
张果涛指着夏新生站起来,严厉的训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中央面前动舞刀弄枪了,我看不严肃处理,你们都不把中央放在眼里了!”好嘛,这是要把夏新生放到和何卫差不多的错误层次了。
夏新生冷笑着说:“你看看清楚,中央的领导都在这呢,论军事,论政治都还轮不到你来替中央当家。就是要上纲上线你也先看看头顶的弹孔再说吧!”说罢不在正眼看张果涛。
主席和总司令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一脸扭曲的何卫。徐向前把手枪和匕首缴在手中,送到主席跟前。主席淡淡地一笑:“君子动口不动手,这是一次例外,有意见可以争论,但中央的决定要坚决执行。”
而后,就没有夏新生与何卫什么事情了,两人被分开关押在了柴房里面。夏新生将汗湿的上衣一脱,拧干了再穿到身上,靠在墙壁上面发呆。后半夜,副主席散会专程带了吃的,喝的以及干净衣服过来。
话说夏新生从傍晚会议开始一直到现在滴水未进,衣服倒是被体温给烘干了。只是被关押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柴房,里面的柴草都被取用完了,毕竟是地主家的东西,红军也没有什么好客气的全部拿出来使用了。夏新生就在这么个没遮没挡的房子里面坐着,柴房嘛,只要进不了太多雨水就好了,不四处漏风那就不叫柴房了。
周副主席将一个土碗装的中药和两个鸡蛋递给夏新生,又从肩膀上取下一个军用水壶放在夏新生脚边,从身后警卫的手里接过被子抖露开了给夏新生披在背后。在四周又看了看正漏着风的大大小小的破洞,叹了口气,伸手一颗一颗解着身上的大衣扣子。
夏新生赶紧拦住,说:“不用了,副主席,我年轻扛得住,身子壮实着呢!”
副主席笑了笑说道:“怎么没事,你这柴房四处透着风呢,你受了风寒还没有好,别又着了凉了,我跟医生要了点中药给你,本来应该给你要点西药的,可惜我们现在药品太紧张了,好多同志受了风寒,后面还有不少仗要打,只能委屈你了,赶紧趁热喝了吧,喝完再把鸡蛋一吃,就没有那么苦了……”
副主席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说着,夏新生缓缓的吞咽着,夏新生其实不怕苦的,特别是喝中药。夏新生前世的爷爷是个赤脚医生,也是夏新生最为敬爱是爷爷,为了赢得爷爷的夸赞,夏新生很小很小就渴望着吃药,吃最苦最苦的药,一来二去就习惯了所有苦口的中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