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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麻佬回来了,已被唐怜请到红黑寺。
当苏御来到红黑寺的时候,只有马修留在这里陪同。苏御问唐怜哪去了,马修说,自从那罗一凡来到美伶馆之后,美伶馆门前豪车就没断过。都是奔着罗一凡的风采而来。生意红火,贵客到访,唐怜去主持局面。
一想起那罗一凡,就感觉鼻尖嗅到一股子骚味,苏御不再问,而是与麻佬交谈起来。
交谈得知,这里几日麻佬回了一趟家。据说是给一位有权有钱的大老爷取药。三说两说,这位大老爷竟然是欧阳镜。而麻佬取的药,就是欧阳镜曾提起的坚挺之药。
麻佬还送给苏御两颗,据说药效神奇。
苏御心中好一阵感慨,要说这欧阳镜能量大,真的是大到神奇。他来到洛阳帝都,没用多久就混成了名流,如今又成了直近皇权中枢的大太监。估摸是唐怜把麻佬介绍给欧阳镜的。可是唐怜是如何把话题引到那种药物上的,倒是让人一阵品咂。
想一想在郡主府时,有一天夜里,唐怜穿得很少来苏御屋里,看来小妮子也是早有春心。
苏御觉得,这也不值得大惊小怪,人之常欲罢了。只是发生在身边人身上,不免情绪搅动。
后来苏御带着麻佬去平康坊,找到花听风提供的地址。小院不大,屋里设施陈旧。至于花听风提到过的坛子,早已随着那光头的尸体一起不见了,可是根据现场的蛛丝马迹,麻佬还是变得脸色凝重起来。
他从地面上捡起虫尸看了看:“这东西就是金蚕蛊的幼虫。既然培养到这个阶段还不松手,他是想要更多金蚕蛊。”
苏御皱眉道:“师兄跟我提起的时候,我就派人过来看了看,可那时尸体和坛子都不见了。”
麻佬如临大敌,低声沉吟:“一坛子金蚕蛊还不够,这是想害死多少人呢?”
“麻佬,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郡马爷请讲。”
“麻佬是蛊术翘楚,可有心为国效力?”
“什么?为国效力?就凭我?”
“是的。锦衣卫不是普通衙门。那里的人全是皇后的细作。一开始,用一些江湖人掩人耳目。可现在,皇后已经开始用自己的人逐一替换。”
“哦……”
“我正打算为师兄花听风争取一个位置,如果麻佬也有心的话,苏某倒是愿意在皇后面前引荐一番。”
麻佬叹了口气,但看起来颇有热情:“老朽年事已高,当不当这官差没什么意思。家中犬子自幼学习蛊术,而且颇有心得。更何况他又不像我这般弄了一身的蛊纹,看起来也顺眼一些。老朽保证,犬子人品端正,绝非狡诈之辈。只要他有了官身,老朽也会全力相助,不敢怠慢。”
“令郎多久能来洛阳?”
“快马加鞭,五日便到。”
“好,五日后,我引他去见曹老爷。到时候曹老爷对他自有一番品评,到底能否用他,只看他造化。”
“诶?不是给皇后卖命吗?”
“呵,皇后岂能是男人随便见的。”
“哦哦,你看我,老糊涂了,老糊涂了。”麻佬有些激动:“老朽废柴,对官场上的事一窍不通。以后就全指望郡马爷照应犬子。”
“我所引荐,自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