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森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一听就知道他又要搞事,言语间想要竭力避免:“这总得给个理由吧?”
“理由?医生学救人的本事要什么理由?”
祁镜把茶杯里的水一口喝尽,忽然又想到了些什么:“倒是应该给他们两个人制造一个理由对了,他们是不是快升职了?”
“确实差不多了,不过还没定。”祁森翻开手边的名册:“符合条件的人不少,科里都还在讨论呢。”
“那太好了,就说为了给他们俩在院里添添人气,也增加些科室同僚间的认同感,为医院急救成功率添砖加瓦。啧啧,多好的理由啊。”祁镜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满意,嘴角总算流露出了些难掩的坏笑,“事儿就这么定了。”
“你给我等等,什么就定了”
祁森还在脑海里消化儿子说的这句话,人还没正式毕业呢,哪儿学来的这一套套的
他还想要反驳,毕竟院里高层刚通过气,这周院里的学习重点还是得放在sars上。但祁镜没给他机会,笑着警告道:“爸,听话。这事儿你要是不帮忙,我就把你偷偷摸摸看书的事儿告诉我妈!”
“行,事儿就这么定了。”
话音刚落,他就把原来写好的sars讨论会改成了气管切开教学会。当然为了掩人耳目,他多加了不少障眼法,全称是《论重症sars终末期气管切开的必要性和实践理论学习会》
自己本来就和肖玉有差距,难得能补个缺,要是让她知道那这一辈子都别想赶不上了。祁森可不想一辈子包办拖地、刷碗和洗衣服,他可是三甲医院的院长啊。
忽然祁镜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人是纪清。
纪清的实力和做派祁镜非常清楚,在急诊工作了一年多,沉稳老练,不遇到坎是不会轻易打给他的。
这个电话肯定不简单。
祁镜给自己老爸做了个手势,然后边走边问,出了校长办公室。
“老纪,怎么了?”
“刚来的120,就那个呕吐的孩子,16岁,来的时候吐了好几次,现在昏迷了。前两天就开始吐了,早上在家精神涣散,还大喊大叫,家长就叫了急救车。”
“昏迷指数多少?”
“6-7吧,挺严重的。”
“生命体征呢?稳定么?”
“体温稍稍有些高,血压正常,血压心率都还可以,现在在拉心电图。”纪清说道,“现在关键问题是孩子瞳孔反射很灵敏,各项神经检查也都是阴性,腱反射也在,就是人没任何反应。”
“体温有些高,又有消化道症状,先查脑脊液,再查粪便。”
“你是担心脑膜炎?可他脖子很软,没颈项强直。”
“先查了再说,昏迷了,肯定得查脑脊液。”
“好吧。”
纪清刚要关掉手机,话筒里突然又传来了祁镜的声音:“老纪,等等。”
“怎么了?”
“多查一个肝功能和凝血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