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之上,亮白的雪花飘落下来,撒在世间各地,将整个世界都埋入雪层里。
风雪催人心寒,流云遮幕薄月,已然到了夜晚。
夜晚的白雪世界,依然是风雪不断,风吹起雪花,遮人眼睛,连路都看不清了。
小时候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冰冷,就算是大热天的,卷在被窝里,依旧如此,为此,父母可是为了自己的这个怪病,辗转各地,到处请当地名医看病,
但是,就算是请那些名医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钱花出去了,病倒也没治好。
雪地里,张庆臣躺在雪层上,心里想起了这一个怪病,虽然雪已经掩埋了他近一半的身躯。
风在缓缓减小。
到最后,只有雪花在飘,宁静且心安的感觉。
天上薄月散发的淡淡月光映照在雪地里,发出了细小的白色光线。
就在此时,张庆臣突然愣了一下,他缓缓坐起,顺着北方看去。
是两三个人影,他们步履维的前行着,身上穿的像个粽子一样,背上背着比他们自己还大一半的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或许是些吃饭的家伙。
是……人吗?还是怪物?!
在不确定来者身份之前,张庆臣心里总是慌张的,要是人还好,毕竟在人的认知里,异族与同类,还是同给的安全感是最多的。
或许是刚才那一击把这片区域夷为平地的缘故,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能听到一些谈话声的。
张庆臣想都没想,又躺了下去,躺好还不忘把雪掩到自己全身。
果然……末世,是最考验人性的!
张庆臣心里嘲笑着,却有些许不甘。
原来他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了。
“岳兄弟,咱俩的计划,嘿嘿……”
“龚哥,那必须的,那安全屋就咱俩哥们能出去寻找物资,一个老的,一个小的,不足为虑,我可是盯了那小娘们好长时间了,最近这手可是要长老茧了。”
“岳弟,咱俩一起上得了,就在这种世道,咱俩不就是那安全屋的主宰吗?”
“龚哥,那老家伙可是仗着他拿着安全屋的钥匙一直使唤我们呢?要不是他不早点开门,我们会在外面受冻那么久吗?艹td,等会回去,先修理他一顿,然后再当他面玩了那小娘们,嘿嘿……”
……
声音从远到近,再从近到远,过了小会,才没了声响。
在确定他们已经走后,张庆臣才缓缓的探出头来,小心的张望四周。
在确定无人时,张庆臣才小心的从雪里爬出。在月光下,那两个人的脚印是那样的清晰,它在向着远方伸延而去。
或许……这是一次机会!
张庆臣心里暗道,再怎样,要快点补充食物啊。
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嘛,像这种人渣,他最恨了。
张庆臣在月光的照耀下,小心翼翼却也不缓慢地跟上步伐。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世界变成这样的呢?爸、妈,你们还好吗?”张庆臣跟着跟着,随着雪幕落下,泪水却已爬上他的眼眶。
世界莫名奇妙的变成这样子,一觉醒来,他还以为他还在做梦呢,推门出去一看,差点当场吓死。
他像是被世界抛弃一样,成为了人间孤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