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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炙自然也不是什么纯真小白兔,他前世在烂泥堆里的你讹我诈其实也并不比娱乐圈里来得少,只不过娱乐圈通常会披上一层光鲜亮丽的伪装而已。
但真要透过伪装深究其阴暗面的本质,娱乐圈也不比丁炙前世时那烂泥江湖来的干净多少,甚至在某种程度更胜一筹。
在这个沈峤顺手带上门的那一瞬间,其实丁炙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了。
等到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沈峤的表情和的动作,以丁炙的头脑,自然就能瞧出对方藏起来的狐狸尾巴。
这是干嘛的,再明显不过了。
潜规则嘛。
虽然娱乐圈中诸多奇形怪状的潜规则很多,但是最能引起吃瓜群众关注的,还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那种潜规则。
这算是咋回事?
投怀送抱?
还是想加戏?
还真别说,丁炙从开始入行到现在,其实对这事也不算陌生。
丁炙的朋友多是三教九流,消息也灵通,经常会有一些七分真三分假的圈内逸闻被动地传到他的耳朵。
而且身边就有不少,包括谁和谁又剧组夫妻了啊,哪个哪个副导演潜规则小演员闹大了被开除啊,又或者哪个为老不尊的身陷桃色新闻啊。
至于潜规则,丁炙听多了,做当事人还真是头一回,而且还是“被动”的。
没办法,虽然不是刻意的,但丁炙从出道到现在,拍戏基本都是“男人戏”比较多,军旅戏,悬疑剧,动作片。
唯一一部爱情片,刚好还是正派女朋友邹姑娘。
正要在戏里头擦枪走火了也不怕,直接在戏外也擦枪走火就完事了。
为了一个角色,或者什么资源,而“献身”的事情,其实到了丁炙这个层次已经很少见了。
所以不得不提一下某个已经凉透了的刘治琰,他嘛,算个例。
说白了,一路靠着爬上红沙发获取资源,那是一穷二白为了累计“原始资本”时最无奈的选择。
如果到了有一定名气和知名度,很少还会靠“以色娱人”这一套的了。
但问题是,丁炙压根就没暗示过这姑娘啊!
别说丁炙没这念头,就算是真的有,也不会挑在邹雨桐就住在楼上时搞这一出啊!
丁炙又不叫洪世贤,从来没有追求刺激就贯彻到底的习惯。
说实话,意识到问题所在的时候,丁炙就知道自己做错了一件事情了。
那就是本就不该把这个女人放进来房间的。
也许是因为今天邹雨桐给他准备的这个简单唯有意外的“生日会”多少是让丁炙有些过于放松了下来。
而眼前这个沈峤,方才也在庆生的人群中,多少让丁炙有些许“爱屋及乌”,没有一下子想到太深的地方去。
“炙哥!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跟你请教,没什么经验,打扰你的休息了。”
在陷入了有些尴尬的沉默大概有两三秒左右,还是沈峤打破了沉默,
或者是丁炙的沉默让她误解了什么,沈峤突然宛然一笑,看上去还有几分俏丽。
对于丁炙的称呼,从“丁导”转化成了“炙哥”,似乎也预兆着她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连叫声莫名变得有些甜腻了起来。
“我这次来是对于下周那场戏有个地方嗯很不明白,就是这个情绪,到底”
沈峤一边说着,一边向丁炙这边走了过来,人未至,一股淡淡的香气就扑面而来。
“先等会啊。”
丁炙打断了对方的话,然后很随意地收拢了一下胸口有些敞开的浴袍,遮住了自己有些露肉的位置。
在茶几上拿起一个空杯子,又转悠回到了茶几处,给自己倒了杯水。
沈峤被打断了方才的发骚啊呸!
我的意思是发言。
好吧,其实就是发骚。
但似乎并没有并没有让她有什么受挫,目光跟着丁炙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些奇怪的情绪。
像是豁出去的信念,又或许是其它。
“洗了个澡,有些口渴,好吧,沈峤,你说说什么事吧。”
丁炙端着水杯,抿了一口,喉咙咕噜地蠕动了一下。
而沈峤的目光也在丁炙的喉咙处稍微停留了一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也跟着咽下了一口唾沫。
只是她似乎没有察觉,丁炙本来都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而丁炙现在一身浴袍,浴袍没有兜袋,显然也不在身上。
“我这次来是对于下周那场戏有个地方嗯很不明白,就是这个情绪,到底”
沈峤继续“突进”,似乎想要蹭到丁炙的身旁来,她身上那若有若无的香水味道也飘进了丁炙的鼻子里。
还别说,怪好闻的。
丁炙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问问对方香水哪买的,下次有机会给邹姑娘送去。
当然,这个有些无厘头的念头只是稍纵即逝。
“好,不要靠那么近了。”
丁炙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这幅作态,更是莫名让沈峤有了一种“掌控感”,语调也变得更加地软糯。
“为什么啊?”
“因为汗大,有味道,怕薰着。”
丁炙很认真地解释道。
“啊?”
沈峤一呆,她的目光在丁炙那只用毛巾擦干,尚且有几分湿意的头发,有些疑惑。
“你不刚洗了澡了吗?”
“对啊!”
丁炙又是点了点头,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汗大,有味儿,别薰着我。”
“额呵呵呵炙哥你真爱开玩笑。”
沈峤那标准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顿时僵住了,只能尬笑两声。
“我来的时候,也洗过澡的。”
丁炙放下了水杯,往身后的沙发一坐。
明明整个身子比站起来时低了很多,但那一坐,脸上的笑意也收敛了起来。
“所以你洗了澡再来我这里干什么?大半夜地,喷了香水就为了找我看剧本?”
顿时,在片场时那种说一不二的气势也出了来。
明明前一刻,沈峤还觉得,两人之间还隐约有一丝在调情的味道在里面,但这一刻,她却似乎回到了在片场时,丁炙的“暴君”模式一般。
“你来着干嘛的?”
沈峤一咬牙,直接坐到了丁炙的对面,干脆也摊牌,“我来干嘛的,炙哥你应该也是知道的。”
该说不说,这女人皮囊不错,身上也有股子韵味。
此时一旦豁出去,和前面还有些纠结和紧张到发抖的形象判若两人,显得有那么几分风情万种的感觉了。
“你经纪人是谁?”
丁炙没有接对方抛过来的话茬。
沈峤报了一个人的名字。
丁炙一寻思,有点印象,似乎是在某次开会时见过。
“这是谁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