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大人,我们并没有找到司马家的罪证,这样去兴师问罪,根本就是师出无名,会落人话柄的。”聂飞苦口婆心的劝导着聂威。这个火暴脾气的父亲,商量的好好的就来了劲,“龙儿已经死了,无可挽回,诸事我们须得从长计议才行。”
“当下要做的就是通知花家,料理龙儿的后事。”
“孬种,被人打杀了最钟爱的儿子,就只顾着伤心抹眼泪,没一点复仇找回场子的豪气。”聂威又是一顿好骂,“要什么罪证?龙儿的尸体就是罪证!你不去,我去!我一个人去挑了那狗~娘~养的!”
“让开!”
聂威一声喝斥,一脚把聂飞踹了出去,弯腰抱起了聂龙的尸体。
“父亲,您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带着我的孙子去司马家,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向我交代?”聂威满脸的煞气,似乎不杀个血流成河就难消他心头之恨,“狗~娘~养的要毁我们聂家数百年的基业,我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咦~~~”
可是刚刚转身欲走,聂威却察觉出了些微的异样。
心生好奇,聂威顿住了脚步,右手抓住聂龙的手腕,丝丝灵气输入进聂龙的身体之内,以确定他的所感,以探察聂龙身体内的变化。
渐渐的,他皱起了眉头;渐渐的,他的疑惑更重。
“怎么回事?不对呀……”
聂威不解的喃喃自语,在他的感知中,聂龙身体内遍布全身的丝丝邪祟之物在向他的头部蜂涌而去。一个尸体会有如此之变,甚是奇怪,而更加奇怪的是,那些邪祟之物且以极快的速度在消失,在泯灭。
要知道,之前,他曾尝试过多次,却是不能撼动分毫。
而现在……
奇怪!奇怪!
“父亲,怎么了?”
“你过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聂威有些抓不着头脑,有些不确定,“是我感觉错了,还是龙儿的身体内正发生着某种匪夷所思的变化?”
“咦,这是何故?”聂飞也心生诧异,上前,单手按在了聂龙的胸膛之处,也输入进了丝丝灵气,一探察,他也是疑惑不解,“龙儿身体内的邪祟之物我也试探过,却是丝毫办法没有,可见有多么的凶悍。”
“这也是我劝父亲莫要鲁莽寻仇的原因之一。”
“能有如此的手段,对方的实力必然非同小可。”
“可是,这些邪祟之物怎么会突然动了起来,向着龙儿的头部汇集而去,而且在快速的消失?这没有道理啊!难道龙儿没有死,在做着某种抗争,或会有重生的可能?”
“诨话!”聂威喝斥了一声,“连丝毫的生命迹象都没有,怎么重生?”
可是话虽如此,聂威的心中不禁也浮起了一丝希冀,这个孙儿是他宝贝,同时也寄托着聂家繁荣昌盛的希望,说的再过点,甚至关联着聂家的生死存亡,所以,纵然是这种死而复生的无稽之谈,他也会选择相信。
聂威小心翼翼的把聂龙的尸体放在了地上,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
聂飞单手按在胸膛之处,时时关注着聂龙身体的变化。
他们并没有鲁莽行事,做那画蛇添足之事,因为这种情况他们也琢磨不透,胡乱的出手是有益还是有害,完全是一个未知之数。所以,只能在一旁静静的守候着,等待着奇迹的发生,等待着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希望。
这是一种煎熬,同时也是一种考验。
派出去搜索线索的人很快就返回复命,尽都是空手而回。
聂威和聂龙都有些失望,没有线索,那便不能把司马家诉诸于七盟之约,便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不过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已经不是此刻该关切的问题。
“没了,那些邪祟之物统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