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这个是梗应该很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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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玩弄着渡边。
一直玩弄着。
通过雇请某个人将渡边请到特定的“房间”,实际上就只是集装箱而已,然后通过各种手段增加渡边的不耐、烦躁、愤怒等情绪。
吉尔是个很好的灵能力者,同时更是个很厉害的心理战高手。
他完美地把握住了渡边的心理,并将渡边不断逼向愤怒的更高峰。
逐渐的,渡边的情绪从一开始的“由愤怒产生杀意”,变成了“怨恨”。
真正的怨恨。
别人或许看不见,但是作为灵能力者,吉尔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计划通り。”
看着屏幕上满脸阴郁,身上散发着名为“怨恨”的气息的渡边,嘴角露出嘲讽和得意的笑容,吉尔轻声说道。
吉尔的计划其实很简单。
不断用各种手段刺激本身就没什么城府,易怒、浅薄加上好面子,要让这样一个人产生怨恨什么的再简单不过。
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成功了。
渡边非常的怨恨。
先是被吉尔不顾魔术师之间“不可在观众面前说出魔术的原理”的规则当众拆穿了他加以羞辱,然后是被吉尔用能力戏弄,之后更是以他为玩具进行戏耍,现在更是因为电视台方一直以“吉尔xxxx”的理由不断拖延时间,而且还用滚烫的关东煮塞进他口中来戏弄他。
这些已经可以说是超过了“开玩笑”的程度了。
渡边从小以来第一次感到这样的愤怒。
“是你呼唤我的吧?”
身后猛然传来的声音,让渡边“呜哇”地大叫了出来,因为被滚烫的关东煮烫伤,他还有些口齿不清。
在打翻东西无数之后,渡边才手忙脚乱地狼狈回过头,看向身后。
身上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少女阎魔爱,就在那里。
少女出现得那么自然,简直就像是一开始就站在那里一样。
“我是阎魔爱。”
少女血红色的双眼与其说是看着渡边,不如说是看着渡边所在的“位置”。
那双眼睛仿佛没有焦距,又仿佛直视着灵魂,让渡边一时为之神夺。
“小爱……?你好可爱啊。”
渡边站起身来,然后张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连淡漠如小爱都不由得眼角一抽,当然,只是轻微的一抽。
“请收下。”
抬起手来,小小的手中托着黑色的稻草人。
“……如果你真的想要消除怨恨,就解开那条红线。”
“解开这条线,就代表正式跟我立下契约,你怨恨的对象立刻会被流放到地狱。”
将稻草人交给了渡边,小爱不疾不徐地说着已经说了四百年的台词。
听到这里,渡边立刻将手伸向了红线。
“但是。”
少女语句中的转折让他的手指不由得抖了一下。
“想要消除怨恨的话,你自己也必须付出代价。”
“害人终害己。”
“如果你与我达成了契约的话,从那一刻起你也就是‘诅咒他人’的‘罪人’,等你死了之后,灵魂也一样会堕入地狱……不过这是你死以后的事情了。”
在听到自己也会下地狱之后,渡边几乎是立刻慌张地将手中的稻草人托到尽量远离自己的地方。
对他来说,这样的代价似乎太可怕了点。
“害怕吗?”
阎魔爱的语气中似乎带上了一点点感兴趣的语气……小爱你是不是也学坏了?
渡边咽了口唾沫,然后哆哆嗦嗦想要回答,但是却没有办法说出超过三个字的词语,更无法将这些词语组成哪怕能够猜测意思的句子。
“他会害怕是当然的。”
一个张狂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没错,是上方。
房间内的灯光突然熄灭,房间开始上升。
不对,上升的只有天花板和墙壁,地板还在地上没有移动过。
“怎么回事?怎么……啊咧?!这是什么?!我没听说过啊!?”
随着房间的墙壁升起,看到外面立着的大量摄影器材,渡边发出了惊慌和诧异的叫声。
而阎魔爱,则静静地看着另一边。
那是一个背后有着像是教堂一样彩色玻璃窗的哥特式阶梯和平台。
左右对称的结构,华丽而不显累赘的样式。
在那平台上,站着彷如德古拉一般的少年吉尔。
“欢迎,能见到你我很高兴,阎魔爱。”
少年看着少女说道。
“啊!是你!”
“你是谁?”
和反应激烈的渡边形成强烈的对比,阎魔爱平静地问道。
“我是吉尔·杜·隆费尔,是‘从地狱来的吉尔’的意思……地狱少女本人能够大驾光临还真是荣幸!”
像是拥抱又像是展翅一样张开双臂,吉尔笑着说道,然后像是优雅的贵族一样抚胸鞠躬行礼。
“吉尔!你竟敢利用我!?”
渡边怒火中烧地叫道。
“辛苦你了。”
一边说着,吉尔一边甩动了手中不知何时握住的勺子,一个白色扁圆柱状的物体就这样飞了出来。
处在“不明物体”飞行轨迹正前方的爱轻轻一偏头,白色的物体就掉进了后面张嘴大骂的渡边口中。
白萝卜,而且是关东煮中滚烫的白萝卜。
满脸通红扭曲的渡边就这样捂着脸开始在榻榻米上打起了滚,然后膝盖撞倒桌角沉默,稻草人被扔在了一边。
“演技超烂的演员和白萝卜,最合适了。”(注:“萝卜”和“三流艺人”日语发音相近)
说着冷笑话,吉尔对着渡边冷嘲热讽。
“那么,我来说明一下这次的计划……现在电视上最引人纷议的我,和在网上最引人纷议的你……赌上生死的地狱对决,将在屏幕上亮相!”
设定确定,羊叫兽表示骚年你这中二了,你这是病,得治……
小爱从口袋中掏出了红色和蓝色的两个稻草人,轻轻丢在了地上。
在稻草人落地的瞬间,就像是传说中的撒豆成兵一样,稻草人变成了身穿歌舞伎服装的骨女和时髦穿着的一目连。
“中了圈套吗?”
一目连不由得叹了口气。
“哼,你怎么可能赢得了小姐。”
骨女颇为轻视地理了理头发。
“真有趣……”
看到爱多出了两个援手,吉尔并没有表现出慌乱的样子。
“不这样的话怎么行呢……”
“等一下,吉尔,你在和谁说话啊?这样不能做成节目啊!”
节目负责人突然插嘴大声说道。
“你在嗦森摸啊!他们就在仄拟啊!啊……啊咧?!啊咧!!!”
渡边口齿不清地指着一目连和骨女叫道,然后在看到只显示出他的屏幕之后愣住了。
接着,屏幕上,一个巨大的女人的脸,不,是半个女人半个骷髅的脸,像是幽浮一样忽忽悠悠地靠近了过来,录音的设备中全都是女人的尖利笑声,而收录的录像设备则被一只巨大的眼睛完全遮蔽了画面,设备之间连接用的电线全部都被无形的力量切断,现场陷入一阵恐慌之中。
“怎么办啊……不成立的节目怎么向上头解释啊啊啊啊!!”
负责人还没有嘀咕完,就被飞甩过来的导线缠着吊起来扔了出去。
解决掉了旁观者的骨女和一目连转过头来,打算专心面对这个敌人。
“真是感谢了,那么你们也消失吧!”
吉尔笑着,如同十字架上的耶稣一样平平地伸开双手。
随着他这个动作,一目连和骨女立刻像是被巨大的手攥住了一样向着两边倒飞了出去,撞在了雪花型的铁架上,成x字型被铐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
“可恶……”
骨女不悦地咋舌,想要凭着蛮力挣脱开来,却发现无论怎么挣扎,不论是铐着手脚的锁铐还是固定身体的铁架都毫无移动,能够轻松击毁一辆卡车的力量丝毫使不出来,明明就算得上是大妖怪,此时却像是普通人类一样无力。
“没用的,凭你们是解不开的。”
少年自信地说道。
“终于只剩下我们两人了……对了对了,一个名叫柴田的记者让我传话给你,‘复仇不太好’……什么的。”
并没有原话带到,少年只是简略地说着大概的意思。
“正义感太泛滥了啊……那样的话不如去把犯下罪孽被制裁的人所在的地狱写入报道……嘛,他是不可能做得到的吧?”
就像是真正的德古拉伯爵一样,少年仿佛一只巨大的蝙蝠悬停在彩色玻璃窗的前方。
“和我不同,他是无法从地狱中再度返回的……对,我是天生的能力者……觉察了这个事实的父母因为害怕把我杀死了……但是我从地狱回来了,然后……”
下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爱的旁边,伸出一根手指点着爱的下巴,让少女转过身来和他对视着。
“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自己的双亲拖进了地狱。”
“啪嗒。”
旁边的门打开了,出现的是充满了门后整个空间的烈火。
“年幼的我不能控制能力,造成周围的恐慌可能是必然的吧……如果我再成熟一点的话,也许可以理解父母的所作所为……即使是这样我也还是做了,不留一切证据的完美杀人,我的灭门惨案……”
凑近少女那张精致完美的脸,少年的眼中满是狰狞。
“来和我联手吧,爱……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才对的吧?”
少年的双眼,具备着特殊的灵能力。
那双眼睛,还有那些话语,让爱的眼前闪过了一些陌生而又熟悉的场景。
是什么?
忘记了……
好像很重要……
但是忘记了……
为什么会……
为什么要……
樱花……
七子……
小爱沉寂了四百年的心灵深处,泛起一道细细的涟漪。
“还真是中二的发言啊。”
突如其来,从上方传来的,另一个声音。
没错,又是上方。
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房子上升那么大声势的变化了。
只是多了几个人而已。
像是太阳一般沙金色长发用宝蓝色的缎带缠成雄狮一样的发型,圣母绿的凛然双瞳,宝蓝色的战裙,白银的战甲上镌刻着意味着荣光的鸢尾花。
黑色的齐肩俏丽短发,冷漠如止水的表情,干练的紧身短打,双手指尖上的指甲闪烁着尖锐的寒光,彰示着那指甲不亚于刀刃的锋利度。
银色的齐腰长发和有些随意而凌乱的刘海,一身黑色内衬的白底蓝色浪花纹样的松垮和服,腰间别着一把木刀,苍色的慵懒眼睛像是注视着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注视着。
蓝色的长发被黑色符文的缎带轻轻捆扎着,样式简朴的蓝黑色哥特式中短裙随风飘舞着,如同洋娃娃的脸上带着困倦的神色,却散发着如同王者一般凛然不可侵犯的气息。
而在四个人的中间,是身穿象牙白广袖汉服保留了上半身,下半身裁短成适合行动的短裙,以及同样白色的过膝袜,整齐而美丽的长发随风飞舞,拥有着冰蓝色美丽双眼的女孩。
五个颜色各异,给人感觉气质也各异的美丽少女,就这样站在另一边墙壁上,陡然伸出的藤蔓缠绕而成的高台之上。
“地狱逃犯,吉尔,森罗审判厅驻人间界重案搜查六科,现在拘捕你。”
轻轻地张嘴,身穿象牙白广袖的少女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道。
「所以我就说过不要让她没事做这种无聊的s游戏了啦……很丢人的哎,这种脱线的登场方式……」
索丝一边保持脸上的冷淡,一边和其他几个人用眼神交流着。
「嗯,这种登场的方式很有震慑的效果,而且还可以很轻易地在气势上首先凌驾于敌人之上,真是令人佩服的作战呢。」
阿尔托利亚维持着脸上的凛然,一边用和脸上的表情毫无相悖的想法用眼神和索丝说道。
「这就是你的能力吗?能够让植物从墙壁中长出来……似乎是很不错的能力呢。」
赵樱空瞥了过来,用眼神说道。
「……好想睡……」
这个是蕾用眼神和表情向着周围所有人传达着……不,根本不用传达就能看出来的意思……
不过是不是没有一句构成对话的?
「……我t赌五毛钱这几个混蛋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听懂我表达的意思……」
索丝再次产生了挠墙的冲动,于是一边默念着‘这样不好’一边强迫自己保持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至于这个行动发起人同时也是五人之中的“领头人”的苏夜,虽然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变化,但是熟悉她的几人都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身后高兴和兴奋得摇来摇去的尾巴……
“又是碍事的人吗?消失吧!”
少年平静而轻蔑地说着抬起了手。
肉眼不可见的波动扫过,五人脚下的藤蔓平台像是被巨大的手握住一样“嘎啦嘎啦”响着化作漫天的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