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震动并没有随着石板的落下而停止,相反它自己在持续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了。龙翔天细细的分辨着声音的来源。根据那逐渐增大的音响,龙翔天认定那声音是从自己的头顶上传来的。他抬起头向上望去。虽然室内没有一丝光亮,但这对龙翔天而言却算不上什么困难。他早已达到了视黑夜如白昼的境界。正因为这样,他才看见了这事情的这面目--天花板正不断的压下来。
“怎么办?”龙翔天思考着。他可没有静静的呆在这里被压成肉饼的想法。看着那落势的沉缓,龙翔天知道一定有东西在上头吊着。毕竟这里只有一条通道可行,多哥斯是不会傻傻的将自己困在里头。
听着那不断增大的轰鸣声,感受着不断低沉的压力。龙翔天认为自己必须加快行动步伐了。他微微的一个前跃,由石室的中央跳到了通往更深地底的石壁之前。
“就让我来试一试你这块石头究竟有多么的坚硬吧。”龙翔天下定了决心,他决定继续朝前而去。锐利的眼神静静的瞪视着面前的石门,他手中的剑攥得更紧了,强大的真气鼓荡着龙翔天的身体,绝世的力量不断在他的引导之下,不停的朝手中的轩辕圣剑涌去。
“唰……”龙翔天飞快的劈出一剑。亮丽的金光在黑暗中短暂的闪逝,一道异常强横的剑风,拖着凄厉的长啸重重的击在了冰冷的石壁上。
“轰……”有如火yao爆炸的声音在石室中想起。面前的的石壁承受不住龙翔天那惊世一剑所包含的巨大力量,四分五裂的飞散开来。一个近似于圆形的洞口出现,隐隐透露出下方那有若白昼一般的光亮。
龙翔天纵身鱼跃,有如箭失一般,迅捷的从圆洞口穿过。带着前冲的劲道,在空中轻轻的翻了两三个跟头,稳稳的站落在地上。后头的道路已不像上一段那么狭窄、阴湿、昏暗,这里的一切都体现了所谓“多哥斯”的风格。与地上的宅邸使用完全相同的材质砌成的这个地下室,完完全全就是地上宅邸的翻版。它与上头一样的奢华、舒适,充满了贵族的气息和商人的实用价值。
跃过最后的几层台阶,龙翔天已经来到了地下室的入口。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女人的尖叫和哀嚎,他明白又有人在受罪了。耳边的声音是那样的尖锐,可以真实的感受到发声之人的痛苦。这当然也只有龙翔天这样功力高深的人可以听得到。由于整个地下室的隔音设施修建的十分巧妙,使声音大部分被阻隔了。传入龙翔天耳中的已经是十分微弱的了。
龙翔天细细辨别声音传来的方向。他并不打算沿着那不知道要通向哪里的道路前行,反正手里有一柄无坚不摧的利剑,正好可以直接开辟一条最简便的道路。虽说这样有些浪费,但为了能够赶在多哥斯对凯茵下手前阻止他,龙翔天也顾不得许多了。而且这里的华贵都是敌人的财产,他在怎么破坏,心里都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举起手中的轩辕圣剑,龙翔天用力挥击出去,撞开了偏西方的第一扇墙壁。他察觉到声音便是由这个方向传出的。碎裂的壁石之后,显露出的是一间堆满各种食物的屋子。
很显然,这个地下室已经被多哥斯造成了一个可以坚持很长时间的地下“壁垒”。眼前的食物大都是一些不容易变质的原料,再加上一旁开起的一口暗井。只要有火,便可以作出一桌极为丰盛的饭菜。这样一来,多哥斯不但享乐方便,就算有人来捉他或是派大军包围这里。只要事先得到一丝丝的风吹草动,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的逃到这里,与他人耗上个十天半月的。
“这家伙把地下当成他的另一个家了呀。”龙翔天暗暗惊讶。此刻传入耳中的哀嚎声音比刚才又大了几许,他明白自己是走对方向了。他再次举起剑来沿着刚才所认定的方向重重的劈下。
在碎石于烟尘之后又是一间宽大的石室呈现在他的面前。龙翔天此刻已经无暇在注意石室内的状况了。因为他隐约之中已经听到了凯茵那平和的呼吸声。虽然十分的微细,但却与下午所听到的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是从石室的正北面传来的,与惨叫所放出的位置,处于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这说明多哥斯并没有急着对她下手。自己总算是阻止了一件憾事的发生。
尽管凯茵与自己没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也不存在什么深厚的感情,但她毕竟是自己的“属下”,是自己将其牵扯进来的。“无论如何都必须保证她不受到伤害才行。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龙翔天想到。他决定先将凯茵救出,再去找多哥斯那个混蛋算帐。
破开北面的石壁,龙翔天终于见到了凯茵。那是在一张宽大的水床之上,宁静而适意的人儿完全不知道所发生的事情,依旧紧闭着双眼,沉浸在那虚幻的美梦之中。她似乎梦见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嘴角边无意的擒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唉,居然还睡得这么熟。”龙翔天一把抱起凯茵的身子,充满无奈的说道。他不再打量四周的一切,径自朝自己破开的洞穴走去。
“龙翔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就在龙翔天抬脚的一霎那身后传来,多哥斯的问话声。与先前餐桌上那绅士般的优雅不同,此刻的他充满了惊讶和歇斯底里的烦躁。
“你问我?”龙翔天轻轻的转身,一道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紧紧的瞪视着多哥斯。“我倒还要问你我的侍卫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冷洌的问道。虽说早已明白多哥斯的想法,但龙翔天还是想听一听这个“人渣级的变态”是怎么解释的。他静静的候着,等待着那人的回答。
“这个嘛……哈……哈。”多哥斯打了哈哈却没有办法立刻回答上来。他觉得很尴尬。尽管事先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词,但是到临头他却无法自圆其说。他的目光不停的闪烁着,身子悄悄的朝墙角边靠去。
“你想逃吗?”龙翔天冷冷的嘲讽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啊。”说着他又往前逼近了几步,强大的气势朝多哥斯压去。
“逃?这是我的地方,我为什么要逃。”多哥斯脸色一变一把细长而锋利的刺剑已然挚于手中。他心里动了杀意,想不顾一切的将龙翔天击杀与此。虽说那样会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但只要将眼前这个最高领导人杀了,敌人的阵脚也会大乱吧。何况对发的年纪很轻,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他迅速的扎下了马步,一个前倾突刺。细长而尖锐的破空之音带着一道有如闪电的剑锋朝龙翔天刺去。
“什么?”虽然龙翔天早有戒备,但对这突然暴起的一剑仍然感到些许惊讶。他疏忽了,来到这间石室里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在墙角竟隐藏着一柄锋利的剑,也没有想到多哥斯的后退,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举剑应战,更没有想到的是多哥斯的剑竟然如此的快。在这极近的距离之下,剑锋已然迅速的递到自己的面前。他有些悔意一直以来的胜利似乎是他的警戒降低了几分。
然而单单后悔是没有用的,面对显现的危局,他只得以左手紧紧的搂住凯茵的身子,凭借着脚下步法的微错,来闪避这一剑。由于仓卒间的匆忙,龙翔天无法召唤金铠着身,来保证自己不受伤害。遍布全身的真气,对一般性的攻击是很有用的,但对于多哥斯手上这柄专门对点攻击的刺剑而言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此刻龙翔天用来附体的内劲,只占他全身力道的十之三、四。
剑刺破了龙翔天的衣裳。在龙翔天的尽力的回闪之下,虽然避开了心脏要害,但却法完全躲过这一剑。一霎间,他感到了对方剑锋的冰寒,这迅捷的一剑是划过龙翔天的皮肤而过的。鲜血迅速显现,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尽管不是十分疼痛,但在苍白的光芒映耀下,这血色的鲜红,是显得那样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