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关于机甲操作的主课之外,学校还专门开设了射击课,防化课和艺术课,前两者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最新的模块化突击步枪上还要带把刺刀呐,更何况我们这些执行高危险任务,随时准备拍逃亡大片的机甲兵,多个防身手段也好。为了防止对手丧心病狂乱来,也有必要增加一些防护措施。
可是艺术课……实在理解不能。
比较不幸的是,教授射击课的还是野猪,这变态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修理我们一番。
那天我们和另外一队新来的毛熊学员从管理处领来制式的斯捷奇金式自动手枪和两个二十发弹匣,排队来到靶场射击,因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摸到真家伙实在太兴奋了,没有人注意到坐在墙角一边灌着酒一边斜眼盯着我们的野猪嘴角的淫笑。
为了在我们面前露一手,毛熊学员在一边先开始射击,最先上的几个学员规规矩矩地摆开架势瞄准靶子一扣扳机,谁知道枪身疯狂乱跳,枪口一瞬猛射出十几枚子弹,这帮家伙吓得一把把枪摔出去老远,撅着屁股趴下去直哆嗦,惹得围观的野猪和众熊们乐得咧开大嘴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枪被调到了连发模式。
我们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赶紧把几把被调过的武器调了回来。
原以为这样就没事了,按照流程,戴上隔音耳罩,开保险,上膛,瞄准,然后扣扳机…
“砰”
一个巨大到恐怖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开,耳朵在在一瞬间被轰得完全失去了知觉,我和其他人连抓带扯拉下耳罩……或者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掉包了的耳机,当时就感觉天旋地转,趴在地上哇哇地狂吐起来。野猪像看戏一样一边挥舞着酒瓶,一边哈哈大笑,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的笑声,大家冷冷瞄了他一眼,纷纷走上来把我们扶起来,给我们拍背,在耳朵边说着听不懂的话。
野猪单调的笑声慢慢变得干巴巴的,最后无趣地沉默了下去…
有了这个很不愉快的插曲,后面的防化课听得也是索然无趣,除了必备常识以外,我基本上记不清关于这次课的任何细节,总之大家听得没心情教官也教得没热情,最后这门课的成绩也就是及格线水平而已。但是让我们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几年后,这点三脚猫知识救了我们中间很多人的性命。
倒是艺术课让我们有种眼睛一亮的感觉。
授课的是一位五十开外的毛熊大婶(不知道具体年龄,她连大概也不愿说),非常非常非常的……强壮,对,是强壮,同时也是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温馨,经常拿一些自己做的传统小点心让我们品尝,这让我们这些每天和刚猛军汉与变态虐待狂呆在一起的抑郁不已的兔子感动地不行。
她让我们喊他娜尔罗莎老师,但是很抱歉的是我一样没有记清她的全名。
老师永远都是一身非常有品位的便服,老师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面孔,没有军装也没有军衔,看起来并不像是军方人员,据说唯一的儿子是在东德集团军群服役的机甲兵军官,在前年同盟军与条约军被称为“喋血多瑙河”的小规模武装冲突中丧生,一直孤身一个人,上面为了照顾烈士家属,专程把她调到这里来工作。
“孩子们,你们要在生活中寻找美感。”娜尔罗莎老师第一堂课对我们这样说。
“可是老师,我们每天可是在和战争机器打交道啊。”
最不听话的款爷举手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