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干了。
敞亮!
够爷们!
喝着喝着,三舅已经与羽子混在一起,勾肩搭背。
嘴里还吼起敬酒歌。
“吖嗨!金杯里斟满了醇香的奶酒,朋友们欢聚一堂……”
“小伙子酒量不错,听说西海情歌是你唱的,这歌他娘的好听,我敬你。”
“好听嘛,我给你来现场版的。”
听见三舅嘴里哼哼唧唧,张羽当即献唱一曲。
咱们以歌会友。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爱再难以续情缘,
回不到我们的从前。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
唱着,他围着篝火跳起来。
三舅情不自禁地跟住节奏。
伴随着bg,酒劲上涌的羽子状若乔帮主,豪气冲天。
手指天,脚踩地。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仿佛整个西海都是他的。
身体的dna动了,忍不住继续高歌。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
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你像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
“好听,好听。”三舅拍掌叫好。
唔!
娜花站在旁边,头疼。
三舅也是,说了别喝别喝。
喝酒发疯老毛病总改不了,叫人不省心。
得亏今晚没打起来。
“伦哥萱姐,过来帮忙。”
“让店里人看着他们跳吧,我们先吃饱。”
对三舅有所了解,又在他自家店,李月萱全然不慌。
仔细听,张羽唱的还不错,好像又是一首新歌。
“别嚎了,吵死人。”
见萱姐不帮忙,店里几名壮汉见怪不怪,娜花顿时恼火。
把气撒在张羽身上。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
“除了唱歌,我想不到其它的方法来表达我内心的兴奋和对你的仰慕。”
张羽眼神迷离。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用力撕开一块烤羊排,他朝女孩继续大吼,“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样的女人。
用你那火火的嘴唇,
让我在午夜里无尽的消魂……”
“呀,你唱的啥啊,要死啦。”
毕竟年轻,娜花脸皮较薄,小手连续挥舞。
就像驱赶某样可怕的东西。
偏又像毛毛虫一点点钻到心坎里。
“唱的好,大家一起来。”三舅忍不住想大声合唱。
如此直白热辣的歌词。
或许有人认为《情人》的歌词很h很暴力。
可对三舅和店里的西北汉子来讲,最对胃口。
西海的男人就是这样的汉子,这样的秉性。
大伙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我梦中的情人,
忘不了甜蜜的香吻,
每一个动情的眼神,
都让我融化在你无边的温存……”
来来来!
来来来……
受到旁人鼓舞,张羽兴奋之极,唱的越发有力。
身上挂着弹布尔,一边扭胯提臀。
旋转跳跃,他闭着眼,尽情演奏。
有如开屏的孔雀。
“羽子,很久没人这么陪着我喝尽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咱哥俩再干一杯。”
三舅一手攥酒瓶,一手搂紧年轻人。
今晚喝的,过瘾。
“三舅,走着。”
“叫大哥。”
“巴图大哥,再走一个。”
“走走走,走个屁,你喊谁大哥呢,醉了就去睡觉,别出来丢人现眼。”
娜花走上前,一把夺走张羽的酒碗。
嫌弃的眼神,锋利如刀。
“以后咱俩各论各的,我管三舅叫大哥,你管我叫叔。”
张羽的脑子已经陷入混乱,急忙摆头否决,“不行不行,这么叫乱辈了,以后我怎么跟你处。”
啪嗒!
一声脆响。
“我处你个大头鬼!”
昏倒之前,他眼前影影绰绰,有瀑布流下。
靓丽的女孩暴跳如雷,仿佛河东狮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