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翦翦一怔:“可我们的假期马上要到了。还不回去,我们会因为旷工被所里开除的!”
赵登峰烦躁地说:“我们接着再请事假好了。”
白翦翦又苦笑了,沉声说:“赵登峰,你别走火入魔,这只是一个学术研究,和我们本人没什么关系的。你这样怎么行?”
赵登峰眉峰紧皱:“如果不搞清楚,我心里不舒服,活像欠了你八百万似的,可怎么过日子?”
白翦翦听得继续苦笑,简直想一下子砸在这榆木脑袋上面:“拜托,你这个疯子。你是赵登峰不是赵墨,我也不是白见翔,你欠我个大头啊。”
赵登峰咬着牙说:“总之我会去小固城。你实在不想去,我自己一个人走。如果所里不肯准假,我就辞职。”
白翦翦瞪了他半天,终于叹了口气:“算了,我舍命陪君子。”
赵登峰又惊又喜,失声说:“翦翦,翦翦。”
白翦翦一脸无奈,什么也不想说了,心想回家就另外找工作吧,考古所肯定呆不了啦。跟着赵登峰跑,还真是霉星当道,无可奈何。
赵行简在一边听到,吃了一惊,也觉得赵登峰这是走火入魔了,忍不住说:“小赵,你是不是昏头了?我就知道这拓片不对劲,我和老殷看了它也经常出现幻觉,你现在分明也不对头……”
殷颖在一边听到,冷笑一声:“既然这么祸害,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
她对这拓片不满已经很久了,说做就做,当真去抓那桌上的拓片。赵登峰和白翦翦都是一惊,连忙阻拦,可殷颖的手已经碰到拓片。不等她抓起来,那早就腐朽得厉害的拓片一下子散碎飘飞。眨眼之间,已经碎成一桌的零散纸屑。
“啊?”几个人愕然看着这飞快腐朽的一幕,一时间都有些惊心动魄的感觉。白翦翦早知道这拓片朽坏得很快,可亲眼看到这来自千年前的痕迹一下子消退,还是心中百感交集。似乎,冥冥中某种神秘珍贵的东西随着时间倏忽褪色消失。
半响,她颤声低呼:“赵登峰,赵登峰……拓片没了。你,你也该正常了。”
赵登峰轻轻碰触着桌上的残余物:“也许,它已经传达到了该传达的信息,让我们来到这里,让你想起一些小固城的事情。任务完成,所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