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亲关心,只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季连玥勾起一抹蔑笑,“我废了十六年,哪怕母亲在世,父亲也未曾如此关切,难不成是被幽兰花改了心,开窍了?”
说到后面,季连玥声音逐渐低沉,压得甚稳,季连振天听着颇为熟悉。
忽然,他骤然睁大眼,这声音不就是前些日子在珍云斋,与东傲元一起竞价的那个人吗?
他不敢置信地道:“那天与为父竞价的人是你?”
他曾动用关系巡查,结果都不了了之,却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忽视多年的一个女儿!
季连振天有些崩溃,呼吸变得急促,双目充血,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父亲此言差矣,女儿竞价,只不过是想多赚点钱,补贴家用罢了。”季连玥说得云淡风轻,季连振天却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那幽兰花……是你卖给珍云斋的?”
“是啊,家中克扣我零用钱,我不自谋生路,难道坐着等死?”季连玥承认地大大方方,她做那么多,铺垫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噗嗤”一声,季连振天竟真喷出一口老血,季连襄烟与季连然忙将他扶着坐下,季连梦瞪向季连玥:“你好歹是父亲的女儿,如此是想气死父亲才罢休吗?”季连然也怒目而视。
季连玥内心:气吧气吧,最好气死。
季连振天喘着粗气,暂时是不能做什么了,月东炀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最后叹道:“这等事本太子不参与,只是七小姐既然承认所作所为,想必也不会介意承担后果。”
“太子殿下这就说错了,我季连玥敢作敢当,有何后果自当承担,可我六年来受的大骂羞辱,还没有人承担呢。”季连玥看都不看季连振天一眼,转头和月东炀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