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阳,你不要被这个臭小子蒙蔽。”见情况有转机,郑镇长忙不迭泼脏水,“他只是来府中几日,你就身体不适,难保他有什么目的!”
“父亲,我身体不适是为何,恐怕你最清楚吧?”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个,郑子阳脸色一沉,握着匕首的手不由握紧。
郑镇长身子一僵。
“这几日我们走街串巷,经常夜半而归,慢慢的我也忘了果子酒,可每每凌晨,我总会做噩梦,梦到半年前,梦到那个黑屋子……”说着,郑子阳微微皱眉,只觉脑袋有些疼,那些近日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
母亲最后绝望的眼神,弟弟傻乎乎喝下的果子酒,黑屋内父亲疯狂的眼神……
“你,你在说什么?”郑镇长皱起眉头。
“是你下毒杀了母亲与泫儿!”郑子阳突然暴喝一声,双目充血,像疯了一样,他紧盯着自己的父亲,视若仇人。
郑镇长一愣。
“是你,一切都是你,你在外有了新欢,却碍于与妻相濡以沫的美名无法名正言顺带回家,所以在母亲垂危时,在她的汤药里下了毒,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你杀了他们!”郑子阳癫狂而恐惧地看着眼前男人,仿佛看到恶魔一般。
“母亲身体本就弱,你却还提出纳妾一事,第二日便离了家,却在凌晨偷偷回来做那见不得人的事。”
“可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被我和泫儿看见,然后,然后你哄骗泫儿喝下下了药的果子酒……”
说到这里,郑子阳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关于半年前那段时间的记忆一下子跃然而出。
他眼睁睁看着泫儿喝下果子酒,看着父亲把泫儿抱起放在母亲身边,然后缓缓向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