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张开手,指尖勾着一根红绳,红绳下方,吊着一枚镶金丝阴刻鸳鸯玉牌。</p>
鸳鸯戏水,伉俪情深。</p>
林娇凤一怔,秦将文立刻认出那枚鸳鸯玉牌,“这枚玉牌怎么会在你那里,娇凤,你不是说这枚玉牌早就弄丢了吗?”</p>
“呵。”秦翊歌笑出声。</p>
“你笑什么!”秦将文怒。</p>
“我笑你可怜,替别人养了姘头都不知道,实话告诉你,这枚玉牌,是我刚刚从宋卿昉身上拿到的。”</p>
堂堂秦国公送给夫人的定情之物,怎么会出现在国公府首席侍卫的身上?</p>
只是略略一想,秦将文的脸立刻就狰狞起来。</p>
林娇凤忙道,“不,老爷,她在诬陷我,这枚玉牌……这枚玉牌是她偷的!她和苏澜过不惯清贫生活,时常偷鸡摸狗,拿府里的东西出去换钱,老爷要是不信,可以问玉满楼的掌柜,苏澜经常去那里典当东西!”</p>
苏澜挣扎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典当的都是我自己的体己玩意儿,歌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个亲娘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不信你们可以把玉满楼的掌柜叫来,每一件典当之物,我都记得清清楚楚!”</p>
“只是一块玉牌而已,”毕竟涉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秦将文隐忍下来,问,“也可能是宋卿昉偷的,这能证明什么?”</p>
“看来秦国公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秦翊歌一个闪身,将地上昏迷不醒的宋卿昉抓了起来,“既然如此,就让他亲口说出来吧。”</p>
秦翊歌修长手指伸出,猛地点在宋卿昉天灵穴上。</p>
宋卿昉惨叫一声,登时醒转。</p>
林娇凤身子一震,就要上前,秦将文却狠狠瞪了她一眼。</p>
秦翊歌指尖用力,宋卿昉眼珠向上翻,整个人眼歪嘴斜,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p>
这是审讯重刑犯的一种方法,用巧劲按住天灵穴,却不致死,几秒之后就能麻痹脑神经,形如脑瘫,被审讯的人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有问必答,且完全不会撒谎。</p>
“说,林娇凤是你什么人!”秦翊歌厉声问道。</p>
宋卿昉面露痛苦,显然知道自己受制,正在努力和自己作斗争。</p>
秦翊歌目中露出一抹欣赏。</p>
只是没坚持几秒,宋卿昉含糊不清地说,“是……我……女人……”</p>
秦翊歌看了秦将文一眼,又问,“这玉牌是谁给你的。”</p>
“是……夫人……她说……喜欢我……”</p>
“胡说八道!老爷,你千万不能信啊,这一定是他们合谋陷害我!”林娇凤大惊失色,“老爷,妾身对你的情意,青天可鉴,你可不能因为听信旁人三言两语,就怀疑妾身!”</p>
秦翊歌勾了勾唇,继续审问,“除了玉牌,还有什么能证明你们有奸情?”</p>
宋卿昉口吐白沫,濒临崩溃,却还死咬着牙,不肯说出一个字,甚至,他牙关一合,试图咬下自己的舌头。</p>
秦翊歌指尖猛地用力!</p>
仅凭最后的意志力在反抗的宋卿昉,终究败下阵来。</p>
“我房间,书柜,有……夫人写的情书……还有很多……首饰……财物……”</p>
“夫人荷包里,绣着我的名字……”</p>
秦将文勃然大怒。</p>
一把夺过林娇凤从不离身的那个荷包撕开来,里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昉字!</p>
“贱人,贱人!”秦将文已经气的说不出话来,招了招手,几个侍卫立刻冲了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