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重华像是终于抓住了秦翊歌的小尾巴一样,双目生光地让那个士兵将昨晚的事全部说一遍。</p>
士兵跪在地上,脸孔埋在臂弯里,声音像从地底发出来似的。</p>
“启禀……启禀江厂公!昨夜小人正在猎场周围轮值,看到慕夫人一个人走到猎场,有个接应的人拉着马,慕夫人骑上马,那人就给慕夫人打开了门,小人看慕夫人去的方向,仿佛是京城方向。”</p>
“就……就这么多了……”</p>
“其他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了!”</p>
“哦?”江重华笑的阴险,“秦纤纤,有人亲眼目睹你私自离开猎场,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p>
秦翊歌翻了个白眼。</p>
这人是在说谎。</p>
可是,这人是行宫里的士兵,是郑威龙的人,郑威龙又视崔公公为衣食父母,慕寒御正受重用,崔公公对皇帝忠心耿耿,绝不会在这个时候给慕寒御添堵。</p>
所以这人为何要跳出来威胁自己呢。</p>
念头一转,秦翊歌抬起头,冷声道,“光凭这人一面之词便断定本夫人昨晚私自离开行宫?江厂公未免太过草率了吧!”</p>
“草率?”江重华冷笑,“慕夫人不如继续狡辩几声,本厂公就当听个笑话。”</p>
“秦纤纤,你当真以为,本厂公没有确凿的证据治你?!”</p>
江重华气派十足地用鞭子指了指那个士兵,“你有什么证据?”</p>
“有!有!”士兵忙不迭直起腰,从袖袋里掏出一条碎步片,“这……这就是证据!这块碎步片,是夫人身上的衣服挂在树枝上撕下来的,不信,不信可以查看夫人的衣服!”</p>
江重华挑了挑眉,“慕夫人,你敢让人查验吗?”</p>
秦翊歌悄悄地吐了口气,朗声道,“不行!”</p>
“本夫人是慕寒御的妻子,国公府的嫡女,清清白白的人家,本夫人的身体,是你们能随便搜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