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抿唇笑着，将中年男人赶回一楼，静静地等他们竞价。</p>
秦翊歌坐在二楼窗边，一楼的众人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小宛偶或回眸，看向镇定自如的秦翊歌。</p>
一股冷风飕飕灌入窗户上不易察觉的细小缝隙，在室内卷起一股阴森森的冰冷气息。</p>
整个济世堂里都是人，整个街上也都是人。</p>
站着的，坐着的，藏着的。</p>
屋顶，草丛，墙壁后面的漆黑小路，全都是人。</p>
她看不见慕寒御在哪里，只知道他肯定在某个地方看着自己。</p>
他知道自己正从窗户上几乎看不见的缝隙里偷看，也知道自己正担心他会不会受冷。</p>
冥冥之中的默契无需言语，甚至已经不用眼神交汇。</p>
听着楼下的叫价声，秦翊歌看向小宛，使了个眼色。</p>
小宛笑容和煦，看向楼下已经进入狂热状态的人们，轻微眨了眨眼。</p>
“妈的！你到底多少钱才肯卖！”</p>
一个坐着的客人突然暴怒掀了桌子，大声喝骂，“莫不是来消遣大爷的！”</p>
众人一惊，或是确实心有不满，或是因为今晚那沉水香醺的人头脑发晕，一时群情激愤，最先掀桌子那人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暴力地推倒看守楼梯的伙计，几步便窜上了二楼。</p>
小宛惊叫一声，那人就要来抢金丝楠木盒，小宛眼疾手快避开，脚下一顿，转头向里跑去。</p>
众人拥挤着，推推搡搡地同样上到二楼，几个伙计被推得东倒西歪，发髻凌乱，狼狈地叫掌柜的赶紧跑！</p>
秦翊歌抱着小宛往里面退，退到屏风后面，将两人穿在外面的衣服扯了下来，又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妆泥在自己和小宛脸上抹化几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