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看不太清了，脚步慢了下来，慢慢等待眼睛适应黑暗。</p>
眼睛看不清了，耳朵便格外灵敏起来。</p>
她听到那个自始至终跟在身后的脚步声没有丝毫懈怠，脚步格外稳健，从光明走入黑暗的过程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前行。</p>
仿佛真如她所想，这男人，就是从这充斥着血腥与死亡的黑暗中生的。</p>
“歌儿。”慕寒御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秦翊歌终于适应了黑暗，缓缓回过头，看着小心翼翼跟在身后的男人。</p>
黑暗中，她只能看到慕寒御的轮廓。</p>
男人身形高大，挡在狭窄的来路上，竟有种魔君降世的错觉。</p>
她只能看到慕寒御模糊的面容，以及——那双像野兽一样发亮的眸子。</p>
“慕督主？”秦翊歌淡淡一笑，“你就这么在乎我啊？或者，是怕我从秦将文那里又听到慕督主的什么秘密？”</p>
她可没忘，曾经她偷听到慕寒御和姜轲的对话，慕寒御养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p>
慕寒御的眸子像极了某种蛰伏在黑暗中的兽类，他静静地盯着秦翊歌，忽地伸手，一把将她的手攥在掌心里，哑声道，“我陪你去。”</p>
秦翊歌冷笑，慕寒御没有看到她嘴角的笑意，只感觉女人似乎没有挣扎，心中骤然一松。</p>
秦翊歌动摇了么？</p>
这女人，不会因为苏澜的事离开他，让他重新回到只有一个人的孤单里，是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