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翊歌挑眉,“哦?”</p>
老汉停下手里的活,正好面摊寥寥无人,眼前的小公子看着顺眼,嘴巴也甜,昨日他被那伙麻衣社火的人触了霉头,今日听了吉利话,心情不知道有多好,于是话便多了起来,“昨天晚上,老汉还没收摊呢,就见那伙人人不人鬼不鬼地过来,一一群人坐在这里要吃面,鬼似的没有一点声音,我心想来者是客,何况是这么一大帮人,进项肯定不少。”</p>
“于是就给他们煮了面,这些人开始也不错,吃了面结了账,忽然就对着我破口大骂,说了许多不吉利的话,”只是想起昨夜的场景,老汉就心有余悸,“我一看,这些人发疯了,于是只好自认倒霉,收了摊回家去了。”</p>
“哦?”秦翊歌面露疑惑。</p>
麻衣社火的规矩是不给钱才触别人霉头,怎么如今却是先规规矩矩地结了账,才又开始讨人嫌?</p>
这模样,像是故意为了赶老汉走似的。</p>
秦翊歌计上心来,在桌上放下一锭银子,指了指自己来时的小巷,“老人家,我问你,这里面住着几户人家呀?”</p>
老汉随口道,“这里面只住着一位坊长。”</p>
大隗设十户为一甲,在城内,管理一甲的人称之为坊长,在城外则叫做厢长。</p>
老人说这里面只住着一位坊长,也就是说,这条巷子里至少住了十户人家。</p>
这里又靠近皇宫,这十户必然也是有头有脸的体面人家。</p>
这些人不富贵也不贫苦,日子平静富足,要说他们愿意和那些人人避之不及的麻衣社火沆瀣一气,秦翊歌还是有些怀疑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