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扫的小太监一抬头，看到一个人影站在小巷口一眨不眨地看着这边，登时竖起眉毛，又顾及她一身锦衣看起来不像寻常人家，“什么人！长安街和朱雀街今日禁言，再不回去，就将你交给禁军处置！”</p>
听到声音，东厂的人也会过来。</p>
秦翊歌死咬着唇，慢慢退回小巷。</p>
她想先去济世堂落脚。</p>
她和慕寒御冥冥之中有约定，济世堂是她的地方，她想住在济世堂时，那就是生着气，又无处可去，这时候慕寒御绝不会去为难她。</p>
往外走时，秦翊歌才发现，朱雀街和长安街果然已经被戒严，禁军和东厂的人共同把守着路口，不放任何人进来。</p>
好在出去不难，秦翊歌钻了条小路，趁守着的小兵不留神便溜了出去。</p>
一早只空腹喝了一碗汤药，秦翊歌腹中火烧似的滚烫，走出没几步，便扶着墙将早上喝的药汁都吐了出来。</p>
奇怪。</p>
最近犯呕的频率越来越高了。</p>
济世堂今日也是格外的忙碌，小宛挽着袖子，和伙计们在药炉里忙的火热朝天，苦涩的味道飘满整条街。</p>
全是治疗外伤的膏药。</p>
哀嚎声遍地都是，秦翊歌穿过那些又哭又叫的病人向里走去，小宛正端着一大盆刚刚熬制好的药膏出来。</p>
“公子！”小宛惊讶道，“公子怎么来了？快坐一会，我忙完这些就去看你，公子脸色怎么这么差？”</p>
“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秦翊歌蹙眉。</p>
“哎，都是昨晚去城里观灯的，听说……”小宛抿了抿唇，看四周没有人注意她，才小声道，“听说昨夜东厂在城楼下大开杀戒，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p>
“大开杀戒？”秦翊歌脑中一片空白。</p>
小宛叹了口气，“具体的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杀了很多人，重伤的也很多，公子最好还是别去打听了，今日城里气氛很怪，大家都不敢提这件事，或者，等再晚点，找信得过的乞丐打听打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