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她看来。
实际上,睡觉再规矩,到了夜里或者是早上,很多情况下,睡裙会卷到腰部。
洗完澡后,孟丹枝还记着陈书音的聊天,从浴室出来后直奔放手机的地方。
果然,陈书音发了好几条消息。
【家长同意,就差仪式了而已。】
【宝,人呢?睡了?】
【你心态真好,我都气死了!】
孟丹枝笑,回复:【别气了,他现在在我这里。】
陈书音:【?】
陈书音:【我之前发语音没让他听到吧。】
孟丹枝骗她:【没有。】
陈书音想通其中的关键,感觉情况也不是那么糟糕。
可能郑芯苒是通过歪门邪道知道的,周宴京一回国就往枝枝住的地方去,总不可能是因为没地方住吧?
那全帝都的酒店都关门算了。
陈书音放心,又开始担忧:【孤男寡女,是不是有点危险,这世上没有柳下惠。】
只是没等她回复,对面飞速改口:【不过,我虽然好久没见,但印象里他身材很好吧,如果他真的技术很好,爽一下也不错,生活就是要快乐。】
孟丹枝:【。】
其实,距离上次亲密已经几个月前。
她感觉自己都快忘了是什么感觉,一想到还是会脸上热气上涌,只记得自己像在大海里漂流。
孟丹枝放下手机,看向靠在床上的男人。
时隔许久,他气质更加沉稳,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和以往的温和截然不同。
甚至对视时,她都会心慌一下。
周宴京的目光搁在她身上。
和回来时穿的旗袍不同,真丝裙,裙摆落在膝盖处,垂坠感很好,纤细的腰肢藏在里面。
然后很平静地移开了视线。
自己不想是一回事,他没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孟丹枝走到镜子面前,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一点怀疑。
这身材不好吗?
这没有吸引力吗?
他居然只看看!
孟丹枝自我问答三次,左照右照,最终下结论。
周宴京瞎了。
她这才心情舒爽地从另一侧躺进了被窝里,还不忘提醒那位瞎子:“你怎么还不睡?”
“有事。”
孟丹枝心情不错,听见周宴京手机里传出来的西语,听起来像是什么上任发言,不知道哪里来的。
“你在听什么?”
“一个总统今天的演讲。”
周宴京对自己专业要求极高,翻译要与时俱进,更何况是和外交相关,每个字都代表着国家。
没一会儿,孟丹枝就听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提醒他:“十点了,关灯。”
她随口胡诌一个时间。
周宴京瞄了眼桌面九点半的时间,没戳破她,抬手关灯,房间顿时暗下来。
这时候,她反而睡不着了。
孟丹枝很快听到身旁人躺下的细碎声音,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只是这次是清醒的。
她回神时,在黑暗里叫他:“周宴京。”
“我问你个问题。”
旁边没声。
孟丹枝不信他睡这么快,用脚尖顺着他的小腿蹭蹭,很轻很轻地试探:“宴京哥哥?”
“嗯?”
果然是醒着的,刚才故意不出声!
孟丹枝还没说什么,脚便被钳制住。
她吓一跳,往旁边躲,被他勾住小腿,整个人连人带被子都被卷进他怀里,睡裙惯性往上蹭。
周宴京的手顺着睡裙下摆游进去。
“你干什么?”
周宴京停都没停,“不是说裙下之臣?”
他在以实际行动表明。
孟丹枝耳朵都红了。
月色微微,她看见他说话时,喉结跟着动了动,然后就被吻住,直接撬开她的唇齿,强势又热烈。
熟悉的清香中夹杂了陌生的味道,荷尔蒙浓密地眩晕着她,完全被带着走。
孟丹枝想,他是不是之前有反应的!
被他亲的时候,她不排斥,甚至有一点意乱情迷。
距离上一次的意外太久,她还是没能学会招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癖好,翻来覆去折腾她。
孟丹枝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却不忘谴责他:“你不能温柔一点吗?”
“下次。”男人声音带着餍足。
“你这两个字听起来就很不是人。”
“像渣男。”周宴京替她说。
孟丹枝:“……”
这词又不是她说的。
难怪之前听到陈书音骂他,他没当场发作,感情是等在这里呢,来个秋后算账。
说起来也是,两人在这上面极其合拍。
做完正事,周宴京问:“之前问题是什么?”
孟丹枝反应有点迟钝,“就是学校的文化节参不参加?”
“看情况。”周宴京漫不经心,“怎么了?”
他这次回来不止去翻译司任职,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要是说出来,恐怕今晚她会睡不着。
看来流程单还真是自作主张的。
“那你回国的事……”孟丹枝唔了声,重新组织词语:“和郑芯苒说了?她想让你参加文化节……”
主要是今天郑芯苒还盯着她看,她得问问。
孟丹枝的声音有点软,周宴京很少听见,但问这种不相干的问题,有点奇怪。
他思索了一会儿这人是谁,和名对上号。
“没有。”
孟丹枝为表示满意这答案,奖励亲一口。
不成想男人以为这是邀请,细细密密的吻落下来,她去推他的脸,“你好烦呀,明天有课。”
周宴京将她的手按在枕头上,“我不用上课。”
“?”
孟丹枝这一刻同意陈书音的评价。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