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罗巴,王权的高低,在于征税权的大小,即使是教皇国的教宗,也无法越过红衣主教征税。
这下,三位初来乍到的神父,立马意识到了大明皇帝的权力。
单膝下跪,一脸认真。
朱谊汐也明白,在天主教上,双膝下跪是宗教仪式,普通人也就罢了,你让这些神父下跪,那就是逼他们改宗啊!
“几位神父来到澳门几年了?”
皇帝一脸轻松地问道。
“回答尊敬的皇帝,我们抵达澳门已经半年,汉话已经学得不错。”
领头的神父,一双褐色的眼眸下,是一只硕大的鼻子,浓郁的黑色胡须之下,是两片被遮掩的厚嘴唇。
说起话来,总有一股羊肉串味道。
当然,也有可能是错觉。
朱谊汐很是欣慰。
不愧是高级人才,才半年的功夫,就把汉说学得差不多了。
不过,万里迢迢来东方的,一般人也抵达不了。
一番交流,几人在数学,钟表,造船业,天文等方面,交换了想法。
科学领域,几位神父也是博览群书,各有所长,让朱谊汐颇为欢喜。
在此时的欧罗巴,科学与神学,并非是对立的,而是相互统一的。
如果说,神学是理解圣经,圣餐、礼仪等,是尊敬神,而科学,则在证明神的存在。
殊途同归,都是想说明神的伟大。
而当后来科学发展成熟,才开始“造反”。
伟大的物理学家牛顿,他并不是晚年才改信宗教的,人家是从小信到老。
一位数学大师,一位天文,一位钟表匠。
数学,可以应用到绘图,建筑业,火炮的校准,造船业;而天文学家,则对于航海业更为重要,必不可小的领航员。
而钟表,更不必说,会造复杂的钟表,其他的火炮、机床等手工业,更是手到擒来。
朱谊汐望着这三位大才忽然想到:“如果我没有截留下来,那么这三人,则将是满清的人了。”
“我允许你们在王老爷子的教堂中做礼拜,唯一的要求,就是你们必须给一群学生上课。”
皇帝目光严肃,认真道。
“不,我的陛下!”一嘴黑胡须的神父连忙摆手道:“我们来到大明是传教的,给学生上课,会耽误主的事业。”
“是吗?”
皇帝淡淡地说道:“这样,只要你们每人能够教会两百名学生,我不仅会为你们修一座大教堂,而且允许你们在南京城内传教。”
“当然,前提是不准强迫。”
几个神父大吃一惊,满脸喜色。
他们没有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得到许可,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多谢您,仁慈的皇帝陛下,您的宽大,比天空还要辽阔。”
朱谊汐默默点头,略显满意的看着三人。
能够得到三个免费的劳动力,实在是太好了,看来造船能够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