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总是这样,大热天的裹得严严实实,一个夏天,出门穿着冬天的黑色外套;就是淡色t恤衫,三条黑色裤子轮换,标配的黑色斜挎包(有时可能是黑色背包)。假若我夏天出门,一见这种装束的奇人,便一定自发应——这一定就是那家伙了。
这日他又按捺不住了寂寞,背着斜挎包迈出家门。他的包总鼓鼓的,实际装的净是些无用的东。像便签本、充电宝,充电,蓝牙耳机……吃个饭哪用得着这些。哦对,他还怀揣了两支笔,都是新的——一支黑色银夹钢笔,一支金灿灿又有木艺制作的宝珠笔,这些似乎是他孩子一般,都是不贵重的,带着它们便舒心、开心、心。
这是按捺不住寂寞出来了,可出来依旧是寂寞的。就是注定的一样,这是他选择的——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怎说他也够厉害的,三十度酷暑还捂巴得像个穿越似的。他也是人,于是那t恤衫总是湿得透透的。在外,他也一是汗津津的,他习惯这样了,于是不屑把他的外套脱掉。外套脱掉,便是瘦骨嶙峋的他,是极其不观的人。
上不仅是热,他一在心里嘟念着“心无燥不热”,便能略去这苦痛吗?依然是不能的。这仅仅算得上是心理暗示。他走上的时候,是十分饥饿的。中午草草垫了肚子,一下午确乎用了些脑子,饿似乎是在理之中的。见着那旁返的熟人,也不搭不理,装着没见就好了。实际上,他连小声嘀咕心理独白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会隔着大去个招呼。
他迫切遇到一个朋友,心的人是不奢的,朋友就好,谈谈天就好,聊一句话也好!这些法都随着紧促的步伐抛没了。他不是多可爱的人,也不是多风度翩翩,加旁丽风景短缺,是不会到风的。他大约也白了,现在是不可能这些的。起那未读的书本,便觉得不可辜负了这些,自己应该渊博一些,才有资格谈感,谈未来。
冯婉喻(小说《陆犯焉识》中的角色)是静的,都是静静的,于是他也控制自己,压抑自己,像无风水面,遇事也不会有过多应。
该吃饭了,有些微辣,冷饮事喝净,没有些喝的,这些微辣的东,都是难以下咽的。于是又麻烦了。
吃约莫十点,码字片刻,该起身离开了。
去哪里呢?
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