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知道是怎么浑浑噩噩找到一所小旅馆的,他也不记得自己怎么跌跌撞撞的穿过旅馆漆黑的走廊,找到自己的房间的,他更不记得,自己怎么疲惫的倒在床上,疲惫的睡着的。
直到第二天,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的时候,那绚丽的金色的光,像往常一样,将他唤醒。
“赛罗,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今天还要上课…要迟到了啊…”他猛然睁开眼睛,方才看看陌生的房间,陌生的陈设,陌生的墙壁…
他揉了揉眼睛,缓了半晌,脑海里的印象才逐渐清晰…
这里是一个旅馆,他还在日本。
赛罗消失了,又怎么可能像往常一样叫他。
“赛罗…”他失落的喃喃,举起手腕上的帕拉吉手镯,放在眼前,看了半晌。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方才懒懒散散的爬起来,浑身疲惫不堪,没有半分精神,虽然是早晨,可他仍然像睡眠不足似的浑浑噩噩,双眼半瞌着,摇摇晃晃的去洗手间。
面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他洗了一把脸,擦了擦脸颊上的水珠,望着镜子里的倒影,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赛罗你究竟在哪里啊?你还活着吗?”
依然没有回应。
……
从洗手间回到房间里,他站在窗户边,望了一眼窗外的世界。窗外是一片车水马龙的街道,街道上人来人往,很多商铺都开张了,显得格外热闹。
而他居住的旅馆,在18层的位置,低头望下去,可以看看街道的尽头,很远,很美。
公共广告大屏幕重新亮了起来,诡异的磁场消失之后,东京的信号系统恢复了正常,广告和媒体又能复工了。
这对日本东京来说,是一个喜庆的日子,值得庆祝的日子。
黑沢凡一望了几眼,就不再看,而是回到了房间中。
“现在该怎么办,赛罗消失了,我现在回不了国,不能一直待在日本啊…”他坐在床边犯愁。
他只请了三天假,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了,也就是说,他最晚到明天,得赶回去。
然而他怎么赶回去啊?
他来的时候,是变身飞过来的,现在赛罗不在,他必然不能变身,他只能想别的办法。
乘坐飞机吗?
然而他没有签证,他也没有日本的居住证明,他来日本属于偷渡,现在怎么回去?
“哎,我昨天晚上干嘛要拒绝地球防卫队啊,”他开始懊恼,脑海里浮现出昨晚队长出现在他面前的情形,“我糊涂了,至少应该留个联系方式,说不定能搭他们的飞机飞回去…哎…当时没考虑到回去…”
他昨晚悲伤过度,一把推开了队长,甚至连名字都没有询问,自顾自跑了。
现在想想,他越发的后悔,如果留个队长的联系方式,他也不需要这么纠结怎么回去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