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登记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护士拿过登记簿,在电脑上敲击了一会,忽然抬起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道:“先生你的医药费已经结清了,随时可以出院。”
“结清了?”黑沢凡一瞥了一眼护士,下意识问:“什么人给我结的?”
“这位先生登记的名字叫钟任,其余的我们也不知道了。”护士清脆的声音回答道。
“钟任?”黑沢凡一抬头瞅着医院大厅的天顶,脑海里努力搜寻着关于这个名字的一切,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搜到。
他敢确信,他不认识这个人。
“谢谢。”他向护士道了声谢,转身走向了医院的大门。
一路走,一路思索着,这个钟任,究竟是什么人。
“难道说,救我回来的那个人,就是钟任?”他揉了揉头发,着实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
……
榕城大学。
黑沢凡一回到学校,方才知道,自己昏迷了五天。
加上他请假的两天,他足足有一个星期没来上课。
无故旷课五天,这可是大问题。
他回来本想向辅导员请罪,补个假条什么的,然而辅导员那边却回复说不需要。
“有人已经帮你请过假了,你可真是幸运,如果不是那人帮你向学校递交长假申请,你这次得记个处分了。”
辅导员是这样回复的。
黑沢凡一纳闷了,他在学校的人缘并不好,谁会帮他递交假条?
他疑惑的看了看宿舍里仅有的一个熟人——张立。
这位哥们仍然躺在他的上铺玩手机,根本无视他。
他摇了摇头,绝对不会是张立。
那么民语言班的三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林然泽跟我绝交了,自然也不可能…”他单手托腮思索着,“谁会做这种事…”
他想了想,终究还是微信发消息直接询问辅导员:“请问能不能告诉我,是谁帮我请的假?”
“这我不知道,”辅导员秒回,“我收到的关于你的请假消息,是副院长发过来的。”
副院长?学院的副院长为什么要帮他请假?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他连副院长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实在不合理啊?
那些学院的头脑通常只在学院重大活动中才露面,平常日理万机,怎么可能主动来帮一个学生请假?
这太奇怪了。
“会不会…和那个钟任有关?”他盯着宿舍的天花板,思考着。
“喂,上铺的哥们,”他对着张立大声说话,“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钟任的人?”
“钟…任?”张立探了个头出来,眯着眼睛思考了一会,“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好耳熟…”
“哪里?”黑沢凡一紧张的问。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