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大声应下,结实的胳膊狠狠地挥下:“老子世代忠良,终于又回来了。”
七月初四,济南,平西王府内,忽然传来平西王吴三桂病笃的消息。
一时间,济南城内人心动荡,巡抚丁文盛、布政使邵名世等,都来探望。
只见,床榻上,吴三桂脸色发黑,不断的咳嗽着,不时地吐出一口黑血,偌大的房间,一股浓厚的草药味。
“这是怎么回事?”
丁文盛脸颊抽动,双目极度扩张,显得格外的愤怒。
在如今这关键的时刻,吴三桂竟然如此模样,对于济南来说可谓是天崩地塌一般。
关宁军是支柱,没了吴三桂怎么打仗?
“抚宪,平西王是中毒了——”
大夫摇头,脸色难看:“想来是吃的东西被下毒,多亏及时吐了出来,才保全性命,只是……”
“明军好歹毒的心肠,平西王还能起来吗?”
丁文盛见大夫如此模样,急切地问道。
“看命吧!”
大夫叹道:“伤及肺腑,只能在床榻上度日了。”
“呕——”
忽然,吴三桂一阵干呕,房间内泛起难闻的味道。
丁文盛一脸晦气地离开:“去,多找几个名医,一定要将平西王治好。”
大夫们一个个的过来,在家属被亲切的问候下,一个个摇头:“没得治了,准备收尸吧!”
丁文盛无奈只能上禀朝廷,要求援兵,勉励支撑着济南府。
三日后,吴三桂与李继祖互通往来,定下了计策后,转眼就一命呜呼。
为了稳定军心,丁文盛亲自带着酒肉,安抚关宁军,虽然与吴三桂不在了,但也要好好的卖命。
不曾想,刚入军营,立马就被大将吴国贵扣下。
“你们想造反不成?”
丁文盛气急败坏道。
“胡说,是你们为了掌控关宁军,暗算了平西王,老子要为平西王报仇。”
吴国贵大声嚷嚷着,立马在军中掀起了浪潮,许多本是吴三桂的家丁,亦或者是亲眷好友等,都纷纷上前,义愤填膺。
“是明军——”
丁文盛气急败坏,张口就要解释,结果却被塞住嘴巴,什么也说不了,被绑得严严实实。
吴国贵等关宁军大将,早就知晓了吴三桂的打算,通了气,立马让人换上衣裳,抬着巡抚的仪驾入城。
果然,济南城毫无防备。
城门被夺后,关宁军鱼贯而入,瞬间就拿下来济南城。
而城内的数千八旗兵,即使反抗了,但却依旧胳膊拗不过大腿,被杀得干干净净。
那些绿营兵,自然识趣地投降了。
李继祖则带领明军,浩浩荡荡地入了济南城。
可以说,山东易帜了。
而为了家眷的安全,吴三桂只能继续假死,改头换面出来领兵。
“将军重回大明,可喜可贺啊!”
李继祖拱手,露出欣慰的笑容。
“多谢统制成全。”
吴三桂苦笑道:“在下当年山海关一念之差,可谓是一步错,步步错,如今还能回头,真是皇恩浩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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