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唐嘉澍冷静道:“想来其必然紧要,咱们就不得不去探寻一番了。”
幸亏一旁的管事有几分急智,突兀想到什么,道:“公子,听说城北的柴家开了个大织场,上个月还惹来一通笑话,如今看来不假。”
“是吗?”
唐嘉澍脸上露出深思:“如今看来,起色不错。”
他没有贸然进去。
翌日唐嘉澍带着一众下人,持着名帖,求见这位柴大财主。
果然,柴家也是生意,和气生财的原则让他不会轻易得罪人,只能大开中门迎客。
铺垫了一会儿,唐嘉澍这才声明来意:
“贵家在城南设了织场,恕在下愚钝,天津府没有生丝,也无棉花,更是没有新近流行的羊毛,贵府岂不是亏了?”
“但在下一见,却繁忙的很,这倒是引人好奇。”
“哈哈哈,这没什么。”
柴贵摇摇头,大笑道:“听说公子去往北京应试,想来您只要留意一番,定然能够领悟了。”
“我倒是不妨与您说了吧。”
“虽然北方无棉,但南方却有不少,海船半个月就能到,虽说比你们在本地贵了些,但却无碍,省却了一番路途,抵消了事。”
“损失一斤布或一斤棉,其相差十余倍呢!”
听到这里,唐嘉澍恍然大悟,但又感觉到匪夷所思。
从江南运送棉花北上,天津纺织,卖去整个山东和北直隶,山西,这倒是奇了,简直是难以想象。
“嘿嘿!”柴贵这时突然低笑起来:“除了这事外,还有一利处,却让某得大利,恕我不能言语,贤侄还是去北京看看吧!”
“贤侄,在天津设场的,将会越来越多,我不过是赶了个早罢了。”
唐嘉澍一楞,思虑间,人家就端茶送客了。
无奈,只能拱手离开。
人家讲得已经够多了。
想到这里,他在天津游玩的心思就没了,火急火燎地去了北京城。
一番明察暗访,终于了解了大概。
“中兴机?”
唐嘉澍呢喃着,此时的他才真正的被震撼到了。
效率提高了数倍,一机更比三机强,省掉的人工和时间难以估算。
“怪不得,怪不得要去天津开场,江南的棉,天津的人工,北京的市场,这利处,岂能一一道来?”
“快,快去请老爷来。”
唐嘉澍立马想到这个让家族更上一层楼机子,忙不迭地吩咐起来。
唐老爷子岁数大了,听到儿子说了这些,只是有些惊诧,又无奈道:“这机子我也听说了,但这是皇家的,还要交钱。”
“咱们家没有门路,怕是没法子。”
“难道不能私仿?倒过来罢了。”
唐嘉澍不以为意道。
“别瞎说,我听闻有几家不守规矩,直接被锦衣卫抄了家,全家老少去了台湾府种地。”
唐老爷子胆颤心惊道:“那群番子,可是吃人的主。”
“那咱们也交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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