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让阿大驾驶在红旗车,驰骋在金陵的街道上,直奔百花楼。
……
御书房。
太监涂德海从太子府,气喘吁吁的跑回来。
“涂德海,给太孙说啦?”
“回皇上,说了。”
“太孙咋回答的?”
“太孙的原话‘好的,对付一帮不知死活的蠢蛋,孙儿最有办法,一会办好了,爷爷您可不能吹胡子瞪眼拍桌子啊’。”
太监涂德海如实回答。
“他办好了,俺高兴还来不及,干嘛要吹胡子瞪眼拍桌子呢。”
朱棣皇帝没有把朱瞻基的话放在心上,随即开始忙着批阅奏折。
……
百花楼。
一辆崭新的红旗车轰鸣的狂奔而来,眼看着就要撞到前面的几个儒生。
下一秒,一个急刹车,稳稳的停在距离儒生三十厘米的地方。
“阿大,你开车的技术,更加娴熟了,不错不错!”
朱瞻基微笑着夸赞司机阿大。
“都是太孙教的好,俺会继续努力练习。”
司机阿大谦虚的回答,随即下车,走到汽车另一面,打开车门,伺候朱瞻基下车。
此时,红旗车四周,已经围满了儒生和言官御使们。
他们对红旗车,不陌生了,因为前几日花魁评选会时,就有十二辆红旗车,满金陵城亮相。
之所以围住红旗车,是因为刚才急刹车,让几个儒生吓得脸色苍白,几乎尿裤子了。
他们要找车里的人,讨要个说法。
当大家看到从车里走出来的人是太孙朱瞻基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
心说太孙啊,咱爷们围攻三大青楼的目的,就是逼你出面。
你丫的还真沉不住气,才屁大会功夫,你小子就急匆匆的出来了。
那么,接下来,请接受咱们的狂轰滥炸吧。
“吆喝,百花楼可真热闹啊。”
朱瞻基似乎浑然不知情,环视四周,大咧咧的说道。
“皇太孙,您身为皇族,理应为天下万民做出表率,没想到你声色犬马,迷恋青楼不自拔,今日更是在光天化日,明目张胆逛青楼,简直把皇族的脸面丢尽了!”
说话的这位,身材高挑,徐徐儒雅,一脸愤慨,正是国子学学子王霸一!
“我声色犬马?我留恋青楼不自拔?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正如你所言,我身为皇族,你却如此声色俱厉污蔑我,是何道理?”
“如此以下犯上,难道就不怕来自皇族的雷霆震怒么?”
朱瞻基双手抱在胸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皇太孙,你当真无耻,居然还敢如此夸夸其谈……”
“你写《女人花》这等低俗艳歌,画三仙子九绝色这等艳画,龌龊下流,道德败坏,寡廉鲜耻,人人得而诛之!”
这句话异常尖锐刻薄。
说这话的是另一个名叫吴仁道的国子学才子,满脸正气凛然,一身卫道士的铮铮风骨。
“我记得你,你叫吴仁道,是吧?”
“嗯,无人道……这个名字好啊,是你老爹替你取的么?
“无人道,是啥意思呢?是惨无人道的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