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骂,也是着眼于大明朝未来的江山社稷;
所以朱瞻基不生气,耐心的听着,心说,本太孙这会心情好,让你个糟老头子尽情骂,骂累了,日后才好帮本太孙干活;
摊丁入亩的实施,需要你这位刚正不阿的布政使带头;
所以,当冯翔发泄了心中的情绪后,
朱瞻基缓步走上前,来到冯翔身边,轻声道:
“临行前,皇爷爷说,此次洪灾。朱家人,和中原百姓,一起扛!”
“抗洪,就算有千般险,万般难,咱们只要众志成城,齐心协力,定能共渡难关!”
“爷爷说,大难兴邦,人定胜天!”
“我来吃,为的是让百姓们知道。”
“大明,和他们同在!”
“朱家人,和他们同在!”
“他们,也是我大明的子民;”
“大明,不会抛弃自己的子民!”
字字铿锵有力,
字字斩钉截铁,
字字感情真挚!
冯翔听到朱瞻基如此言,瞬间泪奔,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起来:
“太孙爷,此次洪灾,河南,太惨啦!”
“河南的百姓,太苦啦!”
“冯大人,你的心情,我理解,河南的情况,我知道,朝廷也知道!”
朱瞻基好言安慰道,
“所以,我来了!”
“我是带着皇上嘱托来的,我来之前,暗暗发誓,一定要和河南共进退,洪水不退,本太孙就不会离开河南!”
“河南百姓,一天没有得到妥善安置,本太孙,就不会离开河南!”
“好,好,好!太孙,有您这句话,河南百姓,幸甚!”
冯翔站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即又跪在地上,惭愧的说道;
“太孙,臣,有罪,请太孙责罚!”
“你有罪?”
朱瞻基一时间,没明白冯翔的意思。
“舞阳县县令,鱼肉百姓,贪污受贿,克扣救灾物质等,导致民怨沸腾;臣居然不知,是为失察!”
“请太孙,治臣,失察之罪!”
“哦,这个啊,身为河南布政,属下官员竟有如此恶劣举动,你确实失察,治罪与你,也是应当!”
“然,念你抗洪救灾积极,一心为国,暂且不予追究,好好跟着本太孙,继续抗洪救灾,算是将功折罪吧。”
朱瞻基微微一笑道。
心说,这个糟老头子,蛮可爱。
“是,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冯大人,咱们先不说死呀活呀的,说说眼下灾情如何了?”
朱瞻基严肃的问道。
“黄河此次决口数处,尤其以郑县等地决口最甚,郑州、开封等地,受到严重波及!”
冯翔回答道,
“臣等带领河南军民,日夜加固修筑,万幸决口的地方没有继续扩大。”
“臣已经下令,沿着开封城,郑州等地,构筑了三道坝。”
“现在看来,一时间郑州、开封等城,还淹不了。”
“只是洪灾来势汹汹,而且波及范围太广,大半河南,尤其乡下,几乎全淹。”
“每日,都有尸首在洪水中飘着,惨不忍睹!”
“好的,咱们即可去开封。”
“我,或许有个办法,能快速把决口填堵加固!”
朱瞻基悠悠的说道,心说,金彪,我交给你的水泥生产技术,你都掌握好了么。
“太孙,臣听说,您已经下令,要把舞阳县县令等人,凌迟处死?”
冯翔严肃的问道。
“是的,怎么?难道冯大人,想为他们求情?”
朱瞻基面露不悦道。
“不,臣,怎么会为这群狗娘养的腌臜货求情呢,臣斗胆请命,臣要亲自给舞阳县县令,行刑!”
冯翔说完,一脸凶狠,甚至在咬牙切齿。
沃日,你个糟老头子,这么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