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客人的夸赞,厨内师傅更加阴冷,只听刀刃剁在砧板,似乎要将怒气宣泄于食材之上。
老板娘却笑得花枝招展,柳腰弯弯,波涛汹涌,很让人担心一个错位折断那细腰,毕竟负重不小。
“客官开心便好!”
“那依店家之言,柳河是去不得了?”荒抬起头时,暗金双目已然亮起,更是沿着长长蛇躯探到厨房内。
无论老板娘如何扭动,那身子却始终不离厨房。而在房内,他也终于看清,原来是一只肥头大耳的猪脸,狠狠地盯着砧板,似乎充斥着永恒的怒气,块块皮肉膨起。
只是厨房依旧黑暗,砧板食材也无法看到。这般情形,倒是让他回想起阴阳城中往事。
“像客官这般过江龙,平日柳河自然可去。纵使如今稍有动荡,却也无妨。不过‘酆’之使者将至,谁又愿意去掺这泥潭。除非,您……”
老板娘半趴在木桌上,轻轻靠过来,盯着荒的金蝉目,语气变得神秘起来。
正在此刻,忽地传来一声吆喝:“店家来几碗酒!”
只见几位僧人穿行而入,一高一矮坐于桌旁,剩下的人皆站于其后,纹丝不动。他们面部皆带纱巾,不见真容,头顶倒是光秃秃的,却也未曾受戒。
和尚进来便要吃酒,更是在处处诡异的酒肆,莫非真的是民风彪悍,不惧神佛?
“来喽!”
老板娘挪了挪蛇躯,滑至和尚那桌,从身后一转,变戏法似地端上酒水与肉干。纵使对方多人,菜与酒却与递给荒的同量,颇显吝啬。
矮个和尚借着端菜之机,顺势摸了摸那白玉似地柔荑,露出半张猥琐又淫-荡的苍老面孔,一双狭小眼睛更是盯着头顶那壮硕山峰,痴迷无比。
还别说,老板娘若屈身抱住和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妇人哺乳呢,怕是这色和尚也有此想法。
“咚!”
砧板被拍的巨响,怒火似乎都要掀起屋顶。
老板娘却不在乎,只是盯着这桌客人,手臂轻挪,口含青葱,隐隐挤着被注视的地方,更加凸显:“莫非客人还等着奴家喂您嘛?倒也不是不可以。”
说完便瞟了矮和尚一眼,风情万种。
这么一下,矮和尚仿若受了刺激,抓起滚烫酒壶,尽数倒入口中,一时丑陋面容更加充血。
倒是那高个和尚不为所动,手一挥,身后便有一个和尚上前,用手抓起肉干,吞咽而食。
“哼!
一群大男人,畏手畏脚,还不如那边的小哥呢。
也是,和尚算不上男人,六根清净了嘛!”
说完,便挑衅似地看向快要爬到她身上矮和尚,以及始终不动如山的高和尚。
这么一激,那本就被色欲迷昏了眼的侏儒,急急看向另一桌的荒。
只见青年端起酒樽,慢慢品尝,黑目盯着酒水,视周围宛若无物。
他自然不是什么故作高深,双方人马也绝非装腔作势。
酒肆内格局摆布,包括漆黑厨房,以及蛇身蜿蜒,皆有其势。那批和尚更是古怪,高矮两分,动作截然相反,却有一丝神韵相通,身后群僧仿若被剥夺感情,却又内藏乾坤。
若是让荒来评价,它们不像是生灵,更像美食,比老板娘还要可口!
而这诡异至极的交锋,随着吃下肉干的和尚抽搐,软倒在地,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突那妖妇,怎敢?”
高个和尚伸手把木桌掀起,目光凶狠,剑拔弩张,争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