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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似墨,仿若能扭曲魂灵。柳河之称,正是源自此处。
那酆城来众,一顶宽大富贵的轿子从河中升起,待淅淅沥沥地黑水流干,露出真容。蓝绸作幔,四角悬挂白色纸球,门帷处秀有一男一女戏耍之图,站在无尽红花中。
男性丑陋面容却威武高大,握着一柄三叉戟,上面刺着一颗滴血的心脏;女的风骚妩媚,上身尽裸,容颜倒是诱人可观,秀嘴一舔,鲜红若妆。
四个轿夫浑身披着蓑衣,看不清面容,待上岸后前排蹲跪,后排扬肩,男女门帷从中分开。一位身着青衣,面容英俊,颇显尊贵气质的男子从轿中跨出。
自轿后又出现几位侍女,各个脸色阴沉,容貌却是上佳,有一位迅速爬到地上,让这位贵公子踩住她的背,出了轿子。剩下几女手挽花篮,在前方开路,鲜艳红花竟铺成一条道路,直通岛中。
贵公子掩住口鼻,一副嫌弃的样子,开口道:“果真是穷乡僻壤,破烂无比。”
此言不经掩饰,虽然隔着颇远,可在场之灵哪个不是有些道行的,几乎听地真真切切。
荒盯着对方阴沉面目,忽地开口道:“是幽族之魂?”
焚香答道:“在其它地界,纵使最靠近幽冥的幽界,其族人面目混沌,不见其颜。唯有在此方天地,能看得其真容。”
荒点了点头:“也是,死都死了,还要什么遮掩,冥河之中,诸魂无牵。”
嘈杂之间,自然有些鬼怪颇为多嘴,毕竟怎么看,这贵公子都像个纨绔,在众灵眼里,或许是有些关系,才能作此次前来柳河的使者。
乘轿子,踏侍女,行路还得花瓣铺满,这幽冥之中,可都是血肉魂骨,如此造作给谁看呢?纵使你乃酆城使者,心中自然另一番想法。
“呱噪!”
忽地一声平地惊雷,竟然不比之前英的吼声弱,顿时方圆数里之内都静寂下来。
诡异地是,有些鬼怪明明张口欲言,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亦听不到任何声音,明明都站在附近,仿若隔绝在两个世界。
唯有“哒哒”地脚步声,踏在花毯之上,朝着岛中央走去。
待行到台前,两旁幽火猛然点亮,整个三绝阵仿佛有了中心,一分贪欲,一分色念,一分腐蚀,从阵中蔓延而来,注入幽火之中,燃起几十丈的幽焰。
此焰汹涌无束,最终化为那贵公子的脸面,开口道:“闯阵者若实力不济,便都留在阵中,当那柴薪罢。”
此言毕,顿时天地恢复常态,众灵皆莫名地呼出一口气,互相凝视。它们已有感觉,张嘴可以发声,却无一人敢出言。
就连荒,都内心泛起一阵惊悚。刚刚那般禁法,绝对不是真我境界的实力,若真要议论,完完全全是人仙境界的道法,才能形成如此碾压的效果。
若是按照焚香之言,此人在柳河,该是无敌的存在。别看在场鬼怪众,可仙与凡的差距,宛若天堑。怪不得棕婉谈到酆城来使,是那般态度。拥有四象瑰玉,再有这等境界,简直乃一方诸侯,无所顾忌,行事荒诞些又如何。
这般震慑,顿时让在场鬼怪收束许多,更是将一些跃跃欲试者刚泛起的信心全然掐灭。看来英的逃离示范,终究还是有些影响,却也不能再多。
荒忽地隐秘传音:“可知这酆城来使,摆下三阵筛选合适之人,有何缘由吗?”
这才是柳河所有矛盾的中心,无论之前所谓的大火、瘟疫,还是摆出三绝阵挑选前往酆城的幸运者,这一切不该是毫无联系地琐事,必定有什么他不知晓的东西,在连接着看似不相关的事件。心中金蝉隐隐泛动,乃我劫之感,必定不是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