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无极踉跄离开,谢如苏的目光,定格在地上孤单跌落的匕首上,一抹熟悉拉住她目光,匕柄处系了一条剑穗,异常熟悉。
是她当年亲手所制,垂下的穗条参差不齐,可谓异常丑陋,但因为那是她饱含情意第一次做剑穗,意义非凡,所以强行绑在宇文无极随身带的匕首上,扬言威胁不准拿下。
系剑穗的谢如苏,单纯美好,不谙世事。良好的家世,姣好的容貌,又是所有人掌上明珠,她的眼里,是与少年不同的澄澈。
那时她不懂少年沉静眼后的伤痛,还将所有心事都说与他听,殊不知更刺激他越发冷漠。
宇文无极,如果时光能回溯,我情愿从未遇见你。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揽月的呼喊将谢如苏由回忆里拉回来。
满池莲花,娇羞袅袅,美若处子。
“无事,我们走吧。”
揽月搀扶谢如苏离开,将满池美景抛在脑后。
自荷花池旁侧的假山后走出一人,一身黑袍,眉目冷峻。望着谢如苏远去背影,一双黑眸阴暗抑郁。
谢如苏,我说过,你们没有机会了!
炎夏过去,又是丰秋,扶桑今年风调雨顺,百姓丰足,六宫褪去单薄夏衣,换上稍厚些的秋衣,还将冬衣拿出准备随时迎接寒冬。
秋冬从没有很明确的界限,只知一夜过去,大雪覆地,便知是冬天来了。
边关战事紧张,宇文无极没留多久又领兵出征,谢如苏很明显能感觉自宇文无极走后,拂叶身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宇文无极舅父乃扶桑百年世家薛家之主,薛家盘桓扶桑多年,枝繁叶茂,尤其薛老太爷还在世时,门生满天下,宇文无极得薛老太爷疼爱,自然许多人拥护。
当初若不是先帝未雨绸缪,早就写好传位诏书,现在坐上帝位的,指不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