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真的很难想象张砺会如此有信仰！
张砺自然懂内心如一张白纸的庄聚贤，“这并没有什么。”
“怎么？”
“所谓的佛，其实你可以理解为你自己。”
“我自己？”庄聚贤叫了起来，只觉得不可理喻。
张砺却一本正经道：“你也可以认为是你心中的善念。”
“我心中的善念？”相较前个说法，庄聚贤对后一种接受度明显要好一些。
“聚贤，你以前身处丐帮，上街讨要过饭没？”
“当然有干过。”
“那你说，为什么街上的人，会对行乞的你们施以恩舍？”
“这、我没想过。”
“想你们丐帮的人明明都是有手有脚之人，为什么不自己去挣吃的呢？”
“游哥，这你就不懂了，讨要的人只是帮中一部分低下的弟子们，有很多人都在经营帮中生意。”
张砺嗯了一声，“重点不是这个，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施舍叫化子们？”
“因该是游哥你刚所说的善念吧？”
“很多时候，人们抱的想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行善积德之类，其实，说穿了，他们只是在给自己心理一个慰籍。”
庄聚贤实诚个性倒是一直没变：“游哥，听不太懂。”
“简而言之，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张砺拍了拍庄聚贤的肩膀，也没有苛求他一定理解自己所说。
不同的人，对世界会有不同的看法，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别说这个落后时代，就算搁先进的现代，彼此之间的理念等不同，也是很经常的事情。
求同存异嘛。
想着，张砺就打算带庄聚贤潜入对面的少林寺。
哪料想，旁边突然传来一声意外的阿弥陀佛佛号。
声音苍老，却又透露着详和浑厚。
两人下意识循声看去，只见一名背着竹篓的青袍老僧人从旁边缓缓走出。
对方虽然年逾古稀，身材消瘦，脸上更是满满岁月留下的痕迹。
可其双目有神，迈步行过来，浑然没有一点老态。
庄聚贤是不觉得有什么。
张砺看到对方，心里却不由有一些暗暗吃惊。
因为他很直观的为之联想到传说中的扫地神僧！
事实上，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系少林寺地势险峻的后山。
真要说呢，有一定机率碰到对方。
张砺只是在心里想，应该没这么巧吧。
但他心里肯定是有所保留。
便在张砺心里很自然地为之想着时，对方朝其真心道：“小施主年纪不大，心性却不一般。”
“佛家有言，心即是佛，佛在本心，不必外求。倘若人如果拘泥于佛，反而会影响开悟，成了智慧的障碍，造成心理负担。”
这老僧谈吐不凡，张砺何许人也，一看其就知道是隶属于那种人生境界层次很高的人。
为了一试究境，他：“确实如此，佛在心中不用求，参透困果即自由。”
张砺倒不是故意卖弄，而是曾经听人聊起过相关的东西。
想他一路走来，颇为辛苦，对于人性，更有了很深的认知。
就如“法外狂徒”张三所说，人性是幽暗的。
偶有一天，当他明白内里的真相，便会感到很倦。
但就如外国名人罗曼罗兰说的那般：看清生活的真相后，仍然热爱生活！
所以，他渐渐变得释怀。
但其实，又确实因此变得越来越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