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长岩说的,厉梓晟其实可以想象到,只是他脑子里父亲的脸已经模糊到没办法辨认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厉梓晟眨了眨眼睛,十分干燥,或许在年纪尚小的那一年,失去了双亲,他的眼睛就已经流完了。
如果厉长岩回答的是知道,那么厉梓晟就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他的世界观是厉长岩建造起来的,如果他对一个儿子的死而对另一个儿子睁只眼闭只眼。
才是最大的人生打击。
厉长岩到底已经经历了很多风霜,放开手,只是眼睛微微地浑浊,看不到任何地液体,他立马否认:“不,你爸爸的事情,不是你二叔做的。”
知道自己的语言太过于苍白无力,厉老爷子鬓边的头发已经彻底白了,更是有瞬间苍老十岁的感觉:“不管你信不信,真的不是你二叔,他只是有时候在一些事情上面糊涂了一些。”
你怪我谋划这些吗?”厉梓晟转过身双眼凝视着厉长岩,站在一个平等地位置上跟他交流。
如果有一个人在谋划权利,就必然会引起另一个人地谋划算计,可是究竟是谁先开始算计的,又说不清。
厉老爷子摆了摆手,往办公室外面去,只是来回地重复:“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如果不解决了,到底还是厉氏跟厉家的一颗毒瘤,这样也好。
厉氏集团的风波就这么过了,云丘市吃厉家的瓜还没有吃够,当天林家的瓜又来了,听说林然嫁给刘德成那天晚上,刘德成没有看到所谓的落红,就以为林从江欺骗了他,立马打电话给林从江。
可是重头戏来了,林然竟然拿起一把剪刀,不停地捅向刘德成,嘴里念念有词:“你流血啊,你流血啊。”
他们都说,林然是疯了,可是当天晚上不知道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刘德成就拉着林然出双入对地出现在各种场合,模样是十分的恩爱。
刘德成分明还大林从江一岁,看到林从江开口闭口的岳父,听到的人都快要笑疯了。
他们都去参加林然的婚礼了,林晚不想去,就在林氏工作,各部门的人都不在,工作没办法对接她一个人多做了好几个人的事情,快要把她累死了?
林晚一回到枫林别墅,就踢开了高跟鞋,口渴不已,打开了冰箱,已经没有饮料了,只能拿出一瓶牛奶,仰头大口大口地喝着?
她眼睁睁看到一个男人面无表情地不知道从哪里出现,跨过了她的手,拿走了一个苹果。
“噗……”没错,林晚喷出了一口牛奶,不过还好脸转过去很快,没有殃及到厉梓晟,而是尽数喷在了窗帘上面。
他他他,他怎么鬼在这里?
不对,枫林别墅名义是厉梓晟的,他出现在这里是正常的。可是林晚发现自己完了,只要看到厉梓晟的脸,就会想起那天的告白。